白竺可以说是从小到大听着别人的夸奖长大的，有人夸她长得漂亮，有人夸她学习好，有人夸她大方得，当然也有不少人夸赞她别有一番诗意的名字，但鲜少有人这么直接，或者说是突然，上扬的语调，清汤寡的小脸，不算大的睛，笑起来却眉弯弯，睛之笔的梨涡增添了俏，她不算很漂亮，却很舒服，或许是是因为她这张没有侵略的脸，才能让人信服她话里的真实。

范可儿对白竺示意，便跟上了林叶的脚步。

范可儿见他把东西故意放得离自己更远，挪到他的边，刚要伸手去拿林叶后的东西，他用挡住了她的右手，她伸左手，他又“不小心”挪到了她的左边，几次反复之后，范可儿不解地抬看他，“你能让让吗”？

“药”，范可儿没好气地回答，细心地拆开了外边一层一层的包装，里边有很多盒药，张医生应该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她只想要达医药公司研发生产的，现在满满一桌的药瓶，哭笑不得。

的狼狈。

林叶听她过分疏离的语气，不由地眉一皱，也随着她的意思说，“昨天临上手术之前，确实有人把一个袋给了我，当时没太听清楚，就放在办公室了，随我来吧”。

范可儿看向林叶，公事公办地说，“神经内的张医生说是把我需要的东西放在你这儿了，所以我今天过来拿”。

林叶从屉里翻昨天随手扔去的一个纸袋，看见她站在门，像自己是病毒一样，离得远远的，把手里东西放在了后的架上。

“不…不…是…你”，

“所以你认为张医生的那件事跟达医药公司前研发主任的死有关系，就是因为你在人家的办公室看到了他们公司的医药代表”？林叶从她的叙述中提炼了大纲，又问，“你怀疑是有人用药杀死了他”？

白竺久久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

一件事既有前因又有后果，像是为了避嫌。

东西明明近在咫尺，却还真成了最远的距离。

“本

“我手上一直有件案，虽然已经结案了，但里边还有很多的疑，就是以前我跟你提过的达医药公司的研发主任突然在家自杀亡，当时自杀迹象确实明显，上还带着一盒安眠药，而且家属也不同意尸检，所以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有别的死因，上次我去张医生那儿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他们公司的医药代表，所以昨天就去他家仔细询问了一下情况”。

“不能”，林叶低对她说。

“见过，范可儿”，她再一次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第一次经由别人，好像她是多么无关轻重的一个人。

在趁自己还没有气得断气的时候，林叶“好心”的把东西放到了她手上，问，“这是什么啊”？

“我们应该见过面吧”？白竺笑着问，不经意间看向林叶，寻求答案，就像是妻因为一时的记不好而询问自己的丈夫，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林叶随手拿起几瓶，疗效五八门，“你买这么多药什么”？

亦或只是从一个本算不上朋友的“陌生人”那里听来，些许讶异。

“谢谢”，她说。

“刚才”，

“你好，白竺”，

“你的名字真好听”，

范可儿一时语，“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