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昀听着直起，又有些犹豫：“要是他们看得来拿走的不完整呢？”

资料抢文档吧。索让他们拿去，怎么观就怎么观，他们就会晓得，你这项研究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手，本就没有意义。”

回到房里，她见书架上排满了白天买的教科书，正犹豫着挑哪一本当睡前读，就听到小树在门外悄声问：“五小，你睡了么？”

曾经的妘婛虽是王府闺秀，但她的阿玛为手掌军权的亲王，经历过的谋算计、明枪暗箭数不胜数，尽她一直都被保护的好，但她见过、目睹父兄如何力挽狂澜，末代皇室的耳濡目染，辨别局、寻求生机的能力本就远胜于寻常的百姓。

伯昀见他如此局促，不由笑了笑：“行吧，看在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的份上，就不拆穿你了。

话没说完，伯昀握住了她的肩膀：“五妹妹，你真是太聪明了！”

云知也不晓得这番是否太过不合时宜了。

这几句话在伯昀心上戳了一下，他转向云知——前这个看去瘦弱、懵懂的妹妹好似在一霎时了另外一副灵魂，呈现截然不同的气质。

“那你先缓一缓，不妨放一风声，只要让一些人知你研究的材料被窃取了，需要重来过，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人还会把盗走的东西吐来呢.”

她回，“嗯？”

“小、小孩参与大人的事，本来就……很容易被批评嘛。我就是瞎说的，兴许是馊主意呢……”

经她提醒，伯昀心下渐渐明晰了起来：“是我当局者迷，五妹妹的话，实是令人醍醐。”

她给他晃的有乎，笑着制止：“别兴得太早，缓兵之计而已，这次的事至少敲来了一个警钟——如果你打定主意要一件有风险的事，又不愿意和那些‘洋商’合作，那就得尽早为这项研究寻找一个保驾护航的人，否则最终一样是为他人作嫁。”

云知“扑哧”笑来：“大哥，你别这么实诚嘛，你的研究展到哪一步，旁人怎么会知那么详细呢？即便你所有东西都被抢走，他们一样可以有这样的质疑啊。你换个角度，就当作自己只研究那么多，结果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劫，你会怎么？”

“你都不知我的是什么研究，为什么这么支持我？”他问。

她瞬间有接不上话，只能持续装傻：“那个，说好啦，我今天没找你聊过天啊，千万别把我供来啊。好啦，先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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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为什么的？自家的大哥能科研本来就是很值得的嘛。这可是少分人才拥有天赋和才华，我这样望尘莫及的普通人，唯一能的事就是支持啊。”

云知被夸的有些心虚，自觉失言的咳了声：“你……还是要找祖父大伯他们商议的……不过，不要提到我啊。”

伯昀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我可能考虑暂停项目……”

“为什么？”

她见有人往这边来，连忙挥挥手撤了，伯昀的目光透过鼻梁上的镜片意味难明的落在她远去的背影上，失笑：“明明是个小机灵鬼却总扮得迷糊相，哪里普通了。”

“五妹妹。”他叫住她。

但伯昀以诚心待她，她私心里也盼着他能平安无事，在这条路上能走得更稳、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