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云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听林楚仙弹琴。

“你傻啊。”云知说：“咱俩昨儿个把他整的那么惨，这个混世王岂会善罢甘休？当然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不是。”许音时留神着来往的同学，把声音压到最低，“就是，追到手没几天，就……反正她们都伤心难过了好久，他又去追求别的女孩了……”

许音时不知她从何得的结论，两人聊着聊着已走到了社团门，听到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但见敞亮的教室内，有个材姣好的少女在芭，弹琴的人是楚仙，百叶窗上的一抹光映在她上，衬得她肌肤盛雪，倒比正在翩然起舞的新生更加瞩目。

许音时连连摇，“那人就是……他住的离我们家的店很近，会经常来买送人的礼品，我们只是聊过几回天，我爸爸请他吃过一次饭，仅此而已。”

云知轻轻揽过她的肩，“老实代，你是不是也喜傅闻的那个兄弟？”

虽说偶尔听到她和幼歆在家里练琴，但那时她心不在焉，没太留神，此刻从侧方看她纤细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舞着，忽尔悠扬忽尔顿挫，发自肺腑地觉得位三极了。

许音时眉一蹙，“这我哪知啊……”

“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好像是留学东洋了。”

听是楚仙的妹妹，考老师语调稍稍缓和了，“她们说不会乐……我们社总不能收一个外行吧？”

楚仙作为社里的前辈，多抵是趁课间过来搭把手的，她看云知她们被老师卡在填表环节，主动上前问：“老师，这是我妹妹，哪里有问题么？”

“害？”云知捂住嘴，“难是那，骗了……”

许音时听到“喜”两个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什么喜啊，之前他是我们隔校的，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经常来搅扰我们，最喜玩打赌的戏码，我们班的好几个女生都给他害的可惨了……”

楚仙问：“你想唱什么，我给你伴奏。”

云知一轻松地拍她的肩，乐了，“听你说完，我倒不觉得是个麻烦了。”

云知若有所思，问了另一个问题：“我听说傅家是北方的军阀，那他怎么会在上海读书，而不在北京呢？”

“她就是楚仙学啊……”许音时一脸神往，“我听说她不仅长得好看，成绩好，而且还写了一手令人拍案的好文章，登过好几次报纸呢，想不到她连琴也弹得这么好……”

“谢谢……我就这么唱就好了。”

这倒是句大实话，许音时蔫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犯不着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到云知时却犯了难——这教室里不论是的还是弹的，她都不会。

“那他在家里排行老几？”

“那傅闻呢？他怎么喜你的？也离你家近？”

一曲舞毕，考的老师唤“下一个”，音乐社的新生三三两两、男女参半，有人拉小提琴，有的萨克斯，弹琵琶的也有，总得来说都有两把刷。

许音时脸一红，挪了几个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他那个好兄弟呢？”

许音时小声说：“我会唱歌。”

“我、我绝对没有……”

云知听懂了，狐疑望向许音时，“那你……”

“第八还是第九？我也记不清了……你问这么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