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我有事想问问你。”

“他是宋老师的独生，虽然我们不熟悉彼此，但对他的事我多有所闻。”

“妳说。”他嗓音温柔，只是一手仍定地握着她扣住酒瓶的手。

“笙笙，聪明人该拥有不同的思考方向。”见她微蹙眉梢似懂非懂，他简单打个比方，“前阵有则新闻，大雨冲断一座陆桥，村里的十几个人罹难，有人说早知如此就不该建设，有人说如果没有建设就没有步，如果妳是村民，妳会认同哪个意见？”

他愣了片刻，有些揶揄的意味，“我是说，如果是宋以朗，他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他是个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人，很多事都是了再说的。”

苏格挑眉，对这问题不以为然，“比较起来，癌症不可控制的因还比较多，就算是生活作息正常，平日茶淡饭也有罹癌的可能，可是神疾病的爆发有依循的依据，怕的是个案对自己的认知有误，以为神疾病比癌症容易发作，阻挡自己前的可能，这样复发机率远比妳想像来得大。”

一听到这名字她反应极大，立刻放下汤勺否认，“我不喜宋以朗！”

苏格摇动红酒杯，看她生动的表情，微微苦笑，“听说，他在医院里烈追求妳？”

咽下酸酸甜甜的白酒，她的手指仍转动脚杯，打算伺机再倒酒。

“是不是有过神疾病的人都会像罹患过癌症一样，一辈都活在复发的恐惧里？”

“是不是有人对妳说了什么？”苏格何其锐，一下就想到关键人，“宋老师？”

这是第一次听苏格如此温言开导，她咬咬，叉在方饺上翻腾。

分切排的手顿住，她慢慢抬，看着苏格的睛，认真且恳切，“我跟他，不会有可能的。

她不敢去说宋彩的不是，也不打算说宋以朗的疯狂，只是她难受曾经很有自信的以为自己早就摆脱过往往前迈，可原来在他人底，自己依旧是留校察看的危机分，充满不定数，像一颗不知何时爆炸的炸弹。

“他半都看不来是亚斯伯格，要认真说起来，我反倒觉得他有过动症，还听不懂人话。”

“这就对了，命运无法预测，不能因为有可能的失败就不去尝试，如果是宋以朗……”

“嗯……”她沉半晌，“当然是后者。”

餐厅走正统义式餐厅风格，在方饺上桌前，她因为心情绪，白酒一上桌便迫不及待喝下半瓶，苏格才喝了半杯就见她打算继续倒酒，忙下她的手提醒，“笙笙，浅尝即止。”

她静静吃面前的，听他谈起宋以朗。

第16章一日室友

她底有受伤，又气愤，他知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从DoorMan手上取过车钥匙，开着车绕过大半个城市来到一间没有招牌的私人餐厅。

“曾经他是亚斯伯格症候群的孩，可是他也没因此放弃自己的可能，领到医生证后就立即飞国去无国界服务，如果他没去，也不会有今天这开朗的个，不是吗？”主菜一上桌，他改请侍者上红酒，把先上桌的佛罗斯排推到她面前。

发现了。

他领着段笙笙往外走，一面问，“我的工作已经全结束，妳有想去哪吗？”

“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待在这。”

忿忿把排切成两半，她把排当成宋以朗，用力块里。

“你很熟宋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