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臂负伤，她额有红，这样去投诉人家恐怕会以为这两人是来躲债主。

“夜班。”

医院有时缺血，有时缺钱，最不缺的，就是缺德的家属。事关自己的事业，段笙笙顿时成了被踩中的刺猬，漠然朝柳絮的母亲走近。

今日也就不一样，可是人非草木，哪有办法到无情，苏格这样的领悟是遭受过什么样的过程，她想来就心酸。

“妳跟苏格联合起来骗我是不是？如果不是肯定妳知她的去我会来这，知不知我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妳在这医院待不下去？”

“无所谓，有信用卡挡着。”

“陪？”

坐在办公室里写病历到一半，护士突然来通报，不能否认她让苏格的大动作吓得有些张，慌的收拾下桌面，便立于桌边安静候着。

没有报上姓名，也没有客寒暄，尖锐的嗓音直接便说明来意，她的不友善直辐而来，得段笙笙发麻。

这样的女人让她想起电影里的黑女，难怪柳絮会避之唯恐不及。

“我……”

隔天是白班，他们很早就CHE回到市内准备上班，她在车上呵欠连连，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睡时，听见他接起一通电话后浑肌突然变得绷，霎时她的瞌睡虫也没了，抬问：“怎么了？”

“能够评鉴一个医生的去留只有医术跟医德，同样的，如何鉴定一个人就是人品就是说话态度。阿姨，我好声好气再问您一次，您来找我目的是关心女儿，还只是为了找寻摇钱树的下落？”

“笙笙，我没开玩笑，小絮的妈妈找来医院，我怕她是有备而来，要绕过张沫找到妳。”

没预料会遇见一个伶牙俐齿的年轻姑娘，王眉一下回不了嘴，竟

苏格没没脑的问题让她笑了起来，要不是碍于他还是病患，她差要拍他的手臂取笑。

段笙笙客气的笑笑，没有正面给答案。

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梳化整齐的妆容下有一对的颧骨、狭长的凤，看起来刻薄严厉，傲的嘴脸抿着，似乎一开随时都要于把人大卸八块的情绪里。

“明天是白班还是夜班？”

“笙笙，今天门诊我能陪吗？”

她一面叨叨絮絮的往前走，他闲步在后，海风来微风漾，带来一夜的安详。

苏格要作陪的提议最后还是让她否决，可是她也不能拒绝合他的要求，让便衣女警在外候着，甚至在办公室里加装监视。

苏格指着不远的酒店，朝她眨眨。

如果没有苏格这层关系，柳絮的家人对她而言只是病患家属的份，可是当对方有了苏格的亲阿姨的份时，很显然地在她心目中便多了一层意义。

扣起白大褂的钮扣，段笙笙将她往会客室请，但她却执意站在办公桌旁，丝毫没有想挪动脚步的意思。

可是每一次跟她一起，走到哪她都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底气，就算今天什么都没准备，可她怕什么呢。

好在苏格已经替她打过心针，她拳定心神，“不好意思，我只是柳小在院时的住院医师，关于她现在的落脚不清楚。”

“这酒店很贵的喔。”

“段医师，妳等的人来了。”

“要不要过一夜再回去？”

“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孩，什么让人陪，况且我的诊间还有Intern，你要以什么份来？”

“段医师，我来这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知女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