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街上也空的，一个人也看不见，没有巡夜的官差，也没有打更的更夫。只余许家庆的脚步声在这空的街中回响，整个镇寂静得像一座空城一般。

一个发白的老，将门拉开了一隙，问：“是谁？”

半晌后，那老人咳嗽了几声，缓缓说：“来吧。”

“我们路过这儿，可却没有寻见可以投宿的客栈。老人家，不知您可否收留我们一晚？”陆芫的声音有些媚，可她努力往低沉的声线上压。

陆芫走路脚总觉不沾地，白日看倒是飘逸可人，可这晚上就有些吓人了，至少许家庆再不敢盯着她的脚看了，这让印光很满意。

陆芫没有将客栈放来，反而是带着他们一起了河镇。且不说她的本事还不能将怨气气场消散一空，就算是能力足够，她也不会动手的。人心中的怨恨不除，其余的都没有意义，早晚还会再滋生来的。

那老人一手端着几个黄面馍馍，一手提着壶茶。他将一盘馍馍放在桌上，又往三人的碗里倒茶。

人老了，尤其喜生得齐整的孩，自然就更照顾陆芫和印光些。特别是陆芫一个姑娘家，老人一边倒茶一边念叨：“这好好的嘛要夜里赶路啊，姑娘家家的，外得仔细啊。”

越是压低，印光越是觉得动听。

老人却豁达一笑：“这些话我也就和你们说说，实在是没有可说的人了，这镇上是没人信我的话了。”他的神中满满都是唏嘘和怀念。“我年轻的时候是个猎人，咱们这儿多山，靠山吃山，我也很是发了一笔财的。但是有一日，我抓到了一只黄大仙，油光的，看上去就是最上等的，我想着这次恐怕要发了。”

大约走了一刻钟，陆芫在一座破旧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方才这是怎么了……”

陆芫眨眨，有些动。这家人，是她看见的，整个河镇中唯一没有被怨气侵染的人家。

在老人中，整件事和许家庆了解的几乎没有差别。讲完后，老人看了陆芫好几，陆芫珠一转，就一副害怕的样。

“叩叩叩。”她轻轻叩门。印光听见里面有了动静，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正准备去劝一下陆芫，门却开了。

“这镇上啊，最近有些个邪门。”老人叹了气，缓缓来。

“老爷爷，那您住在这儿岂不是很危险？”

“那时候家中老母尚在，便劝我放了他，我见钱开，哪里肯。便将那黄大仙捆在屋内，等着第二日天好些便剥鞣制。可谁知，我第二日便从床上跌下去摔断

这都传遍了，也没神见不得人的。

她甜甜一笑，拿起一个馍馍就开吃：“您的馍馍很好吃。我们也不是想夜里赶路，实在是路上耽搁了，对了，老爷爷，这镇上……是怎么回事啊。”她偏，看上去年纪和老人的孙女差不多，老人见了便心喜，自然也不去防备她。

“你被怨气影响了。”陆芫抬看天，这天在别人中是寻常，可在她中就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黑气，这就是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