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明兰本丝毫就不动摇，也不觉得可怕。

三老爷没有说话，他冷看着地上跪着的丫鬟，那丫鬟一直在发抖。“是你......是你伤害了明荷吗？”三老爷不忍心用剜掉睛这话，换了一个委婉一些的说法。

谢明兰向前一步，看着谢家主说：“祖父，事情就是我的。这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她比谁都坦然，好似的就是一件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的小事。

她太淡然了似乎是笃定了他不能拿她怎么办一样。

“好！好！好！”他接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对这样的谢明兰他更欣赏。

“我有证据，可是，你就没有什么想要争辩的吗？你就不觉得被冤枉了吗？”就这么脆的承认，连一句都不反驳，她的心思，他看不透。

果真如同她所料的一般，她不但一事情都没有，反而还让谢家主越发看她了。一个心足够狠、脑袋又足够清楚的孙女，和一个温顺只知听话的孙女，当然是前者更有用一些。

这个态度，让谢家主反而觉得有些意思。

他的大侄女，明荷的亲堂。

谢明兰去正大堂的事情在谢家本就瞒不住，很快就传遍了。别人不知为什么，谢三老爷还能不知吗？当知是谢明兰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天崩地裂，万没有想到，原来会是她。

至于这个前者会不会有一天反噬谢家，这一暂时不在谢家主的考虑范围之中。

“她曾经言冒犯我，况且，祖父，您不觉得四妹妹的睛很漂亮吗？”她的表情依旧很温顺，就好像还是以前一样。

她反而盈盈一笑，说：“是我。您的手上应该有证据才是。”她好像一也不害怕这件事被人戳破，反而能笑盈盈地说话，就像在和人聊天一样，眉都不皱一下。

可是很快，谢家主就说找到了真凶，真凶是一个跪在地上都不敢抬的，瑟瑟发抖的小丫鬟。谢家主宣布这就是害了谢四小的真凶，因为嫉妒和四小无意间的责骂，才使得她新生歹心。

“是我！是因为四小

面前低的谢明兰。

可是欣赏过后，他要考虑的东西却更多：“明荷的睛是不是你下的手。”他板着脸，神情严肃，直直看着谢明兰，多年的上位者威压完全释放来是极其可怕的。

“是......是我......”她说话的时候都在颤抖，不敢抬，也不敢哭。家主说了，大小也说了，只要她把这件事承担下来，就会给她家里面足够的银钱。

牺牲她一个，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她年迈的父母，她的哥哥和弟弟都可以过上很好的日了。她那很有天赋的幼弟就可以去学堂上学了，家里也可以买上些地，过上好日了。

谢家主一下一下地扣桌，就算知是她的，她也承认了，他现在也不能将她怎么样，可是有一个问题，他想知：“你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要这残忍的事情，那可是她的堂妹。

谢家主竟是被她的理所当然震惊到不知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