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过刚一坐菲比，孔松拎着一瓶洋酒，两个酒杯，跟他挤在一张沙发上。段明过许久没有喝酒，今晚破例，往杯里捡了几块冰，痛痛快快闷了下去。

段明过笑：“你别着急，你虽然请辞，但不代表正泰再不姓段。我也是正泰的东，又始终游离在漩涡之外，只要有你的举荐，段家还能在正泰保有一席之位。”

段明过立刻举起双手，嬉笑：“哥哥你错怪我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帮是一定要帮的，否则我倾家产买正泰的票又是为的什么。不过在方式方法上，可能跟你想的有所不同。”

孔松跟着一饮而尽，并不十分大的睛却亮得不行，贼兮兮地盯着他，问：“怎么样，事情是不是成了，段二肯退位让贤了？”

段明泽明显变了脸，将烟狠狠一，青烟立刻夹着灰烬扭上来。他说：“你说这么多，就是不想帮忙了？”

段明泽面发黑，中神波动，拍着桌站起来，说：“你开什么玩笑，不战便挂降旗，绝对不是我们段家人的所作所为！”

孔松一脸的“别小瞧我”，笑着说：“你这人好琢磨得很，来我这边不是兴就是憋屈。今天喜悦都写在眉梢了，你老婆又还没给你生儿，那只能是正泰的事了。”他再挤一挤段明过，问：“是不是

段明过忽然收敛笑意，便如夏日暴雨，艳照便收尽雨渍。他也随着站起来，一字一顿要他听清自己：“要么就江河海，输得一不剩，要么就顺势而为，留得翻盘的机会。简单来说，你可以功成退，而我，要你现在的位置。”

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段明泽自然想过这样的结果，却在段明过红白牙说来的时候，仍旧被震了一震。

他有片刻的晃神，嗫嚅：“你的意思是……”

段明过笑：“有句话叫风转，也有句话叫地球离了谁都会转，正泰有自己的一规则，只要有个不大错的大脑，再有一队执行力尚可的团队，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非常不满。睿总虽然没有明确发话，坊间却有永辉要夺回控制权的声音来。你我都该知，商场上的风草动，没有哪怕一次是虚张声势。永辉这量，又是老牌的国企，不可能和投机的邗城一样，大价钱去贸然增持份。那你说，永辉该怎么兵不血刃地解决这个问题呢？”

段明泽一嗤：“成王败寇，正泰蒸蒸日上的时候，可从没听人嚼这样的。内人控制又怎样，正泰本就是段家的祖产，是我们几代人一手打造来的，正泰没有了我们，还是正泰吗？”

段明泽：“你有话直说。”

段明过不准备回应，只是对猜测本好奇：“我脸上写了字了，来你这儿喝杯酒，你没事提他什么？”

段明过又了一支烟，仍旧将话说得不疾不徐：“永辉现在是敌是友还不明朗，但换帅一事基本上板上钉钉。邗城本就对理层不满，据说近日就要召开东大会罢免你们。哥，要依我说，你与其受此侮辱，还不如主动请辞。”

段明过抓过段明泽面前的烟灰缸，将烟卷放上面磕了磕，说：“哥，你知现在外面怎么评价正泰的吗？他们说正泰已经成为了内人控制企业，违背了公司治理的基本要求，这个帽可着实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