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世上总有正邪之分，有坏人当然也有好人。夷波还是比较乐观的，既然钱拿回来了，胭脂盒的事又断了线索，那就吃吃喝喝，把钱完算了。

她指了指山魈，“她抢了内丹。”

然后不知是不是使了什么法术，只听那两个人失声尖叫，阿螺从屋里来，纵一跃，河里。临走挥刀砍断一排木桩，那榭倾斜下来，轰地塌了半边。

夷波尾鳍摇，她之前也觉得熟，后来仔细看，似乎又不熟了。不怎么样，来了个主持公的人，阿螺的内丹说不定就能拿回来了。

阿螺都快跪下了，“我们初来贵宝地，不小心犯了老，请老见谅。这内丹是我的命，还求归还，明天我送些簪环首饰来，报答老的恩德。”

阿螺虚弱地靠着夷波，“那就是你说的神仙？怎么那么熟……”

也许是场比较唬人，山魈也不那么嚣张了，两手抓住内丹背在后，毕恭毕敬站好，态度虽然不错，但仍旧没有要归还的意思。

山魈不为所动，不知是不是听不懂她的话，只顾举着内丹在月光下打量。

阿螺的晚课还没，忙打了座对月吐纳起来，夷波无所事事，懒散地歪在一礁石上晒月亮。英里多赤鱬，这鱼长了一张人脸，聒噪又友善，夷波觉得彼此算近亲，和他们笑闹了半宿。

陷死局，退维谷，这时突见一银光乍现，照亮了半边天幕。光的尽有人施施然而来，一步一莲华，恍如神佛临世。里和岸上的都惊呆了，夷波甚至看到他后的圆光，灼灼的，比虹更绚烂。她兴地扑腾了一下，“神仙来了！”

赤鱬一哄而散，阿螺收功不及，一阵怪风已经到了跟前。就着月看，来者个奇壮，穿着裙，腰里别着狼牙。脸是青黑的，褶横生，獠牙毕现，原来是山魈。

去！”

仰看看，这箕尾山又又险，月下黑黝黝遮住半边天。夷波百无聊赖有些犯困，朦胧之际忽然听见大的脚步声隆隆传来，每走一步都地动山摇，连里都起了涟漪。

游小河，顺明镜泊南下英，到一山脚拐了个漂亮的弯，那里河澄明，月皎洁，两个人决意留下稍休息。

阿螺一时失神，内丹腾在半空中，被那簸箕大的手顺势一挥，抓了掌心里。这下不得了，妖没了内丹，就像人失了魂魄，很快就会现原形的。慌忙讨要，人家不答应，因为母山魈，任何亮闪闪的东西她们都喜。

阿螺气得跺脚，“竟反咬一，好不要脸！”

夷波很快背着她摇游远了，阿螺拿回了钱袋还在生气，“难怪说人心险恶，今天总算明白了。我去要钱，他们仗着人多还想害我，我变成一只夜叉，吓死他们！”说着沉沉叹息，“唉，夷波，人间果然复杂，还是我们海族好，非黑即白，善恶分明。”

白衣人负手对山魈：“万有灵，各行其。

阿螺急哭了，山魈不像人，不那么好对付。惹了她，把内丹碎来个玉石俱焚，那后悔就晚了。不敢怒她，只能哀求，可人家本不把她们放在里。夷波看见这么丑的怪都快吓死了，挨在一旁，鲛珠了满地。阿螺想拿鲛珠换内丹，无奈鲛珠不发光，人家一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