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朗扶了扶鼻梁上的镜，“天明，大哥知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们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你大嫂是绝对不肯离婚的，柔桑的孩绝对不能变成私生，我们过胎儿别鉴定，是个男孩，那是我们白家真真正正的长孙啊！你的工作我们不要了吧，我们白家也不差你那工资啊……”

“因为她怀了。”

“嗯。”方逸伟，眯着睛陶醉地看一圈又一圈从鼻腔里来的烟圈。

他们在客厅前的台阶上坐下来，让浸沐在光里。天的光明丽净，清澈得让所有腌臜的勾当都无遁形。白天明在明艳艳的光里静默着，仿佛灵魂被人走了似的，目光呆滞。方逸伟静静地陪他坐着，并递给他一只烟。从前，方逸伟是不烟的，他的烟习还是跟付小日学的。在没有刘凝波的日，烟成了他的良师益友，成了他的红颜知己。

“那是你的孩！”白天明随手抄起桌上一枝笔筒砸向白天朗。是可忍孰不可忍，白天朗明摆着欺人太甚。

白天明狂笑起来，直笑泪，“我是有公职在的人，柔桑肚里的孩对我来说是计划外生育，是要让我掉工作的，你们真的就从来都不肯为我考虑？背着我，所有人都知，就瞒着我一人，让我颜面扫地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去替你们该死的冤大，你们真的就问心无愧，真的就不觉得对不起我？”

白天朗话还没说完，白天明就咆哮起来：“！！！上在我跟前消失！”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白天明问，毫无绪，他急需一个人来带他走迷雾。

白天朗见白天明情绪失控，知谈判不可能有结果，便言又止，不情愿地退了书房。白天朗一走，白天明就失控地将书桌上所有笔墨纸砚扫到地上去，他发疯地吼叫起来，没有泪，只有怒火，十指地发梢，揪扯着。

白天朗捂着被砸破的额，：“你大嫂不肯离婚，我也没法娶柔桑，但是柔桑肚里的孩绝对不能变成私生，他必须姓白！所以你不能和柔桑离婚！”

“因为柔桑不能离婚！”白天朗斩钉截铁。

“你都知了？”白天明掉一整烟，终于回过魂来。

“柔桑怀了。”白天明嘟哝。

“或许离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对你会更好。”

方逸伟将白天明从白家带来的时候，白天明整个人都失心疯似的，一嘴胡渣，发邋遢，面枯黄，形容憔悴。白天明的情况，还是方逸伟从向冰儿嘴里听来的。蓝凤凰和向冰儿是闺，这样的大新闻当然不会不分享。方逸伟开着他的黑路虎从白家接走了白天明一路漫无目的地行驶，直到将车停在八尺门18号外的巷。打开八尺门18号的铁栅门，方逸伟带着白天明走了去。开，梧桐树叶像手掌，可是刘凝波家院的这株梧桐树叶却是心形的。

白天明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他不知什么时候他那老好人的哥哥就变成这样不可理喻的无向了！“说说看，为什么叶柔桑不能离婚？”

天明的里布满血丝，这是彻夜未眠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