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说，“我已经看明白了，这个江铃，里只有二小一个人。”

木香一下一下的梳。

木香吐气，坐在自己的妆台前。

“我知，是怕二小再犯病。”丫说躺在床上，摇着扇，“所以你别生气，她这般张狂，谁看不到啊，蹦跶不了几天。”

黑暗里响起问声。

“你看，你说让她走她就走了，本就不在乎你还生气不生气。”那丫接着说，“我敢保证，下次再遇到这情况，她还会这样的。”

“在祖母那里玩了什么？”谢柔惠问，将一把谷粮递给她。

天光微微发亮的时候，谢柔嘉跑屋，院里将一把谷粮扔给孔雀的谢柔惠转过，对她招手笑。

木香吐气，伸手下发簪。

谢柔嘉扔给篱笆圈中的孔雀，一面详细的答了。

“这个江铃现在还动不得。”她说。

但愿尽快吧，她总觉得二小的确好像是懂事多了，但还是有哪里怪怪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别调，快走吧。”谢柔惠笑说，抚着谢柔嘉垂在后长长的发。

谢柔嘉将手里最后一谷粮的扬起，引的孔雀们叫着争抢，咯咯的笑声在清晨的院内回。

木香放下篦灭了灯。

“不知，连我都没说，回来就开始要书，要的还是医书。”

断木香的话，而不是对木叶不客气的态度。

“这人最能得主心，尤其是年纪小的少爷小，又玩又还不太懂事，哪里架得住这哄。”那边丫一面铺床一面接着说，“看起来是忠仆，其实最是祸害，这人外院不知发卖了多少。”

谢柔嘉笑着跑过去。

谢柔嘉拉着的手向屋内跑去。

问答到此结束，里外归于安静。

“小，快梳吧，该去夫人那里了。”木叶站在廊下笑说。

“二小现在真是有猜不透了，我们想着她会往西，她偏偏往东，还好每次结果都还不错。”

谢大夫人没有等到不许三房谢柔淑上门的消息，没有等到三房有人被老夫人叫去训斥的消息，反而得到三夫人给老夫

妹两个挽着手说笑看孔雀，天光更亮。

“既然结果是好的，那就别担心，说明二小心里还是有谱的，快睡吧。”

谢柔嘉下了学吃过饭依旧去谢老夫人这边，踢毽说笑玩闹一个时辰，吃了宵夜糖告退。

“哎，二小到底要什么呢？还谁也不告诉？”

“我知你的意思。”那丫笑，起走到床边，“她的里只有二小的喜怒哀乐，也不分对错，只要二小说的她都听，二小要的，她都觉得好，除了二小外，是非，对错，规矩，尊卑，别的人的喜怒，都不在乎。”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

日又恢复了平静，谢柔嘉上学没有偷懒迟到，没有答不上来先生的问题，没有写不完功课，也没有跟谢柔淑争吵。

“说的好像我们里还有别人似的。”她对那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