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不好。”黛玉笑拒绝，“我听着我二表哥他们都还叫您‘王爷’呢……况且，不叫‘王爷’，我又能叫您什么呢？”

证实她这一猜测的，还有当着李教授的面，溶也并没有遮掩他和黛玉之前就认识这一——这样的面试哪里还能被称作面试？李教授怕是也早就对这一心知肚明了，在溶面前一个劲没地夸黛玉天分、有才华。在黛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被定了下来，溶又说为了预祝两人合作愉快，要请黛玉吃饭，当着李教授的面，黛玉不好、也不敢不给溶面，就浑浑噩噩地上了溶的车。

之后两人并肩而行，黛玉并没有扭，但却能觉到溶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从自己脸上扫过。

黛玉没想到这家饭馆的老板娘和溶之间还有这番渊源，况且“娘”这个份，在改制之后就很少现了。至少在黛玉周围，无论是她自己，还是贾家、王家、史家、薛家的少爷小们，都已经不由娘喂养了——当然，在他们小的时候，边还有专业的育婴师，但是这些人和少爷小们的情分和“娘”自然不同。

“王爷您是过来找人？”

这一路两人都没有问过对方目的地是哪里，直到不约而同地停到李教授办公室的门前，黛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猜想并没有错，那位“老校友”应该就是北静王溶。

她轻轻了，呷了一

这句话原本说得没什么问题，但是在溶轻笑了一声之后，却突然变了意味。黛玉蓦地羞红了脸——她这时才反应过来，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倒有些像自己在撒抱怨似的。虽然她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意思，但是也不能阻止溶脑补这样的意思来。

“我上学的时候经常过来这里吃。”溶笑了笑，“这家私房菜馆是我娘的妹妹开的，所以来的菜也都很合我胃。”

黛玉摇了摇，好奇地往四周看了看，“我很少过来这边……就算过来，也大多都是去旁边小吃街，居民区里面还是第一次来。”

“林小，你来这边吃过没有？”

两人敲门屋，老板娘情地把他们迎了去，安排在一间小巧雅致的单间内。溶只说了“老样”三个字，老板娘就笑着准备去了。不一会儿，端了一壶茶上来，黛玉只闻气味就分辨，这是一壶碧螺。

“和人谈事情。”溶笑着了，又说：“林小，我和你也算得上是旧相识了，你二表哥又是我的至好友，依我看，你也不用一直叫我‘王爷’，那样也太疏远了。”

“先尝尝这茶。”溶主动给黛玉倒了一杯，黛玉连忙接过谢。

不过，溶上学的时候时常过来的原因黛玉也能猜到，除了“合胃”之外，怕是也有一些安全、或是曝光度上的考量。娘的妹妹，自然比陌生人更值得信任。

她微微侧过脸看着溶，正犹豫着该不该先说些什么，却发现溶的脸上并不见半惊讶，仿佛早就知两个人的目的地一样似的。黛玉这才隐约明白过来，其实选定自己的并不是曹教授或是李教授，而是溶自己。

以溶的份，他自然是可以直接把车开到教学区的。不过他带黛玉去吃饭，也没有选什么太过奢侈的地方，而是挑了一家私房菜馆，就在帝都大学的居民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