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去医院还是回公寓？”

祁铭手里的茶壶盖“哐啷”一声掉在茶几上，整个人移到黎琼戈边。

祁铭脚下步伐停顿一瞬，接着继续往他的车走。

——

“送你去医院，中午吃什么了？”

时间一长，每每提及祁母，黎琼戈就变得异常反。

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祁铭忍不住笑起来。难得有这么乖的时候。

“……”本来只想开个玩笑的祁铭真的心了。

黎琼戈觉得心恶心的觉还在，随时都有真吐来的可能。

祁铭也压抑着，理不好她和祁母的关系，让这变成了每次争吵的导-火-索。

黎琼戈随手翻了一包茶叶来泡上，端给祁铭。

祁铭来就看见她吐个不停，小跑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了。中间还撞了一下李安南的肩膀。

黎琼戈没有犹豫，脱而地选择，“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祁铭没理她，把她直接抱上了车。

黎琼戈再摆手，“不用，我只是看见了恶心的人忍不住反胃而已。”

“那就送你回去歇着。”

“不知说什么。”

茶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黎琼戈皱着眉，闻了一会儿，拉过祁铭脚边的垃圾桶又吐起来。

黎琼戈缓了缓，直起腰，“我先走了，回见。”

祁铭那时候就像个傀儡一样，因为成绩优秀，有脑才被接回祁家，他没办法为她撑腰，只能哄着她。

祁铭把她送回公寓，又死赖脸地非跟着她一起上楼。

互相不喜的两个人，祁母不可能让着她，她每次都只能跟祁铭吐槽。

这还是一次，她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对祁母的恶心时，祁铭这么冷静的反应。

刚说完，又涌上来一恶心，扒着旁边的路灯杆又是一阵呕。

—

他上的味让黎琼戈分辨是他，没有条件反地把人推开，反而是搂上他的脖颈。

李安南要伸手去扶她，黎琼戈躲开了。

了餐厅，黎琼戈有瞬间脱力的觉，脸苍白，周的锋芒也收敛了。

黎琼戈抿着嘴不知该说什么了。

以前，她因为祁母的事和他吵过不止一次。

祁铭还是稳稳地抱着她，情绪不受影响，脸上也不见丝毫不快。

“怎么不说话了？”

“赶喝，喝完走人。”

无奈，只好又把人请公寓里喝茶。

李安南回透过玻璃看了仍站在原地的祁母，眉尾一挑，有故事啊。

祁铭掀开茶壶，这茶泡得真的很烂。但他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抱歉，我不太喜别人碰我。”

“回公寓。”

“你嘛？”

胡诌了一个理由，“可能因为你老了吧。”

“理解。送你去医院吧，你似乎很难受。”

黎琼戈挑着角认真分辨他的神，不似作假。

祁铭心情颇好，“阿黎，你说我怎么就这么遭人嫌呢？”

“放我下来，我没吃坏肚，只不过是因为看见你妈了而已。”

她呕了一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没听清我说的什么？”

黎琼戈翻了个白，她怎么知。

李安南放下抬起的双手，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