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冷冷清清的，托斯在吃东西，她又开始发呆了，自己走来行去，兜兜转转，好像从来都是一个人，孤独铺天盖地无可逃，她拿来毯蜷在沙发上，居然睡着了。

偷偷跑过去看她画画，见不着就整天浑浑噩噩的，被你爷爷骂了好多次”

“那后来呢？”卓卓急着问。

池煦很快到了，还有一堆的冒药“幸亏我打电话过来，你要是冻醒了，就更难受了”

她想江海真是没骗她，尚熠什么都知，万芷沁就是他的劫数，他为了一个心里没他的女人，自欺欺人，饮鸩止渴，就连现在，他提起她的时候还是一脸温柔，连一句不好的话都没有，卓卓只觉得睛鼻酸的厉害，他自顾自的还在说“你妈妈画画的时候不喜呆在画室里，总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有草有风的地方最好，找不着喜的地方，连画都画不下去，找着了能一个人呆一整天，睡觉的时候，卧室的床一定得是西北向，喜床放杯，不午休还是夜里，醒了就要喝，吃饭的时候总要先喝汤，还要是的，冷的不喝的……”他絮絮叨叨旁若无人，沉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卓卓拉着他的胳膊，躲在尚熠看不见的角度，捂着嘴，哭得满脸是泪。

她打起神“怎么？吵架了？”

“后来我都快三十了，你爷爷打了我一顿就厚着脸去找方先生了，方先生为难了好一阵结果还是了大媒，没想到，你妈妈就同意了”

“啊？”

“你妈…你妈妈总是对我客客气气的，我又不懂画画，我离了杭州就全国各地的到给她寻好的，只要是名家大作，只要是好的，不多少钱，全买来送她…”

隔了两天，江海打电话过来了，卓卓没接，不是不想接，她其实很想他，只是两个人之间忽然横起那么大一条沟，她还不知要怎么过去，自己还没办法冷静理智地跟他讲话，江海也默契地没有再打来，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托斯奇怪地看着她，在她脚边晃来晃去，它大概是还没习惯新家，她把它抱起来，回公寓给它拿狗粮和蒲团。

“切～”

这次尚熠没接话。

她冒了，脑袋一涨一涨的疼，忽然很怀念小五的羊火锅和乎乎的绍兴雕，兴致说给池喣听，可他说“吃了冒药就不能喝黄酒了”

她接过杯，药吃得委委屈屈的“我叫你来是陪我吃饭的”

他不愿意多说，只“嗯”了一声

她吃了药很快就觉浑绵绵的，心里慌得厉害，很快就要睡过去，迷迷糊糊的还记得问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那我妈呢，我妈后来怎么看上你的？”

她偷偷抹了泪“到底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生病了吃清淡才好，我去熬八宝粥”

他们结婚第二年就有了自己，江海比自己大八岁，卓卓想着想着睛就了，她大概是死了心，那样的年纪，等不下去了。

“嗯”

“后来啊，后来她就还是对我客客气气的”

他顿了好久才说“不用”

梦里团锦簇，晏声笑语，好像是婚礼又好像是酒会，一张张脸晃来晃去，她寻寻觅觅找不到熟悉的，忽然听见谁在喊“江海，这边，这边”她循声走过去，光很好，草地也很好，她走着走着忽然就起了风……她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才记起自己没开气。

“我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上班了，我们俩这父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