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但偶尔有个反例，就像一堆洁白如雪的珠里忽然了颗通漆黑的一样，因为不同，所以弥足珍贵。

尹天成正浑然不知：“自己有朋友的也要摘净，不然怎么能说服别人相信，他是真心实意的呢……你说是吗，向先生？”

向时晏从她只言片语里察觉她近期心情不佳，他的意思是，与之前相比。因为就他看来，尹天成这个女孩，古怪，漂亮，柔顺，懂事……但就是不能用兴和不兴来简单界定她。

尹天成想了又想才说：“我没有替任何人说话。”事实上，她很快就离开了。杨思语因而说她不仗义，特别是在看到李丹借给她自己的笔记之后。

一众人讶异，面面相觑无声“还有这样纯情的”。向时晏不厌其烦地起，要躲开这些耳目，在与朋友抢夺手机里居然开了免提。

尹天成偶尔会挑着回一两条，语句比她接听电话时还简单，除了“嗯”便是“哦”，标也不多一个。他有次抱怨为什么不能多敲两个字，她这才许久之后回：“上课，不方便。”

思语的冷战已经超过一整个星期。他近来每天至少打来一个电话，更多时候是短信，从早上几起床到吃没吃饭，问得零碎又没营养。

向时晏踹过他一脚，唐朝抱着膝盖大喊：“好汉饶命。”

男人都喜找一颗不同彩的珠来傍，大俗的向时晏不会例外。

这时，就不好说她到底是不兴，还是她就是不兴本了。

一并狐朋狗友都学这腔调，小声：“向先生。”

尹天成并不知他那是什么情况，兀自说：“是这样的，好话说尽，不如自己吃一次亏。已经有朋友的就该躲得远远的，反之亦是如此。”

向时晏登时发窘，关闭免提状态，去包厢一边跟她又说了几句。回来的时候，大家神更不怀好意，纷纷问：“这次是哪里的妹，听起来好小。”

她似乎在很多时候都是不那么兴的。但这情绪像一层得化不开的雾，长久地笼罩在她上，最后跟她长在一起变成的一分。

尹天成不置可否，单是就事论事：“一个人的心是很小的，如果他决定要放一个人来，怎么可能还能有另一个人的位置呢？”

“嗯，所以你就由着她去胡闹，等她自己碰，以后就不会再这样的蠢事，是吧？”向时晏自觉好笑：“年纪不大，心倒还不小。”

这次聚会的主心骨欧乾睨了向时晏一，说：“英雄所见略同啊，就是越的草才越好吃，崇德女校不错的，

但那声音甜像角似的挠着人心，纵然不善喝酒的也想海饮一大杯。一个个都噤声如寒蝉，贴过来听这留声机歌唱。

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跟人讨论友和情，前一玩的几个朋友都拿宛如智障的神看着他，觉得这样知心哥哥的份与他一贯散漫的形象不符。

唯一知情的发小唐朝揭人老底：“崇德女校的校呢，才十七岁，时晏追得不容易啊，先搞了她们老师才搞到手，就是现在不知行到哪一步了。”

向时晏摘烟往烟灰缸里随意掸了掸，小女生的青烦恼，不值一提偏又迷人，他觉得自己仿佛年轻几岁，说：“这证明你在内心上，是不同意你的小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