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向时晏终于开：“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

是啊，该去哪呢？

叶婉如已经准备要关门了，门吊着的布猴忽然喊：“迎光临！”她扭过去一看，有个大的人影走来。

向时晏自然跟李丹不会有集，想来想去还是亲自来找杨思语，况且：“你跟天成不是更熟吗，我当然过来麻烦你。她还好？”

她撒个小谎，跟家里人说下午临时补课，才打发了来接她的司机。向时晏在旁听着，一时恍惚，想起很久前的尹天成，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叶婉如从他手里接过外，挂在一边架上，说：“等着，一会来。”

年后的酒席桌上，他带着一位着镜的年轻女人，介绍的时候说是某某大学的老师，教哲学的，唐朝还笑他有辱斯文。

欧乾近来又有新目标，新鲜天真的女学生虽好，尝得多了，已经挑不起他多少的兴趣，转而喜上了知成熟的女人。

杨思语正转过来看着他，问：“你来找我什么？为天成？你以前，不是一直都习惯跟李丹联系吗？”

杨思语扁扁嘴，几分纠结地说：“这事其实算是天成的隐私，虽然学校里风言风语特别多，但我作为她朋友，不应该在背后搬是非的。”

向时晏问：“是不是？”

端过来的时候，向时晏已经坐在某张长条凳里起烟。灯关了半边，他半个就陷在影里，睛一边聚着光，一边似海。

杨思语白了他一，说：“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向时晏开门又关门，唐朝朝这位大小彻底投降，一五一十地代：“你不是想听故事嘛，我说给你听呗。”

向时晏气息悠长，问：“什么时候的事？”

外随意在臂弯里，他两手袋，领带在衬衣里，“刚刚吃过，不饿，就给我来一杯吧……凉的也行。”

向时晏问：“是不是年初一那天？”

对方关机了。

向时晏了饭店，径直上车，司机问要去哪的时候，他又倏忽茫然起来。

杨思语一梗：“咦？”

她笑起来，问：“怎么这个过来了，一个人？要不要吃什么？”

叶婉如说：“要是想说的话，你早就开了是不是。”她想了想，手指轻轻过桌棱，还是问：“这次要玩真的啊？”

向时晏手里的烟一晃，半截灰烬落在桌面上。他搓着手指碾起来扔烟灰缸里，嗤笑一声，：“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他烦躁地降了半扇窗，重新起一烟，手不自主地掏手机，翻那个号码拨去。

向时晏选在最近的周末去崇德找了一趟杨思语。小丫意外，看见他人的时候，磨磨蹭蹭半天才肯跟过去。

唐朝在后面扯着她胳膊，说：“我来，我来，姑，保准把你安全送到家。”

叶婉如将递到他前，说：“小心。”

向时晏拿手背靠了一靠，端起来了两便喝起来。叶婉如看着都觉得麻，说：“慢一喝，又没人跟你抢。”

店里已经关了音响，只剩下墙上挂钟走针的声响。门偶尔有人伸来看一，看到昏暗的光线就没兴致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