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东问。

她的儿！

正在这时，阮东牵着大黄兴兴地回来，阮正宾立刻提声音喊：“东！”

没错，害的是她儿！

一儿笑，孟方兰也不由得开心，那些缠绕在心的千思百绪一下有了主心骨一样，她说：“没事儿，我就有担心你考成绩。”

“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伤。”孟方兰用低的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伤他怎么那么快就长大了呢。”

“啊，又错了，错了。”于棠气的伸手阮东上打，阮东也不躲，嘿嘿笑着说：“打吧，打吧，这下我还给你不上，我就不姓阮。”

“疼吧？对不起，你别动，别动，我给你。”

孟方兰转看向阮正宾：“正宾，你说我跟儿是不是天生相克啊？他还不会说话时就会对我摇，长大了更是对我不理不睬，现在好不容易和我关系好，又……”

“你错耳，到我的了！”

“我给你带上。”阮东说着就着耳钉往于棠耳朵上凑。

“不用担心，我肯定考个状元。”阮东自信满满地说。

不远坛边的孟方兰，双目赤红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亲吻自己看不上的女孩，她恨不得上前撕开两人。

这时，阮正宾下楼，见孟方兰失神地坐在电视机前，问：“方兰，你怎么了？”

“我还姓虾呢，于棠，我跟你说，你别动啊，我这次肯定能给你上。”阮东大的微微弯着，一会儿睁大睛一会儿眯着睛，小心翼翼地着小小的月牙耳钉，大于解答奥利匹克数学竞赛的认真劲儿，将一只耳钉给于棠上，又换另一只，而后捧着于棠的脸，亲亲吻一下她的额说：“特别好看。”

“姓于。”

“又惹你妈生气了？”阮正宾问。

“别动，我给上耳钉。”阮东说。

“不行，这次必须我给你。”

“你什么时候喜上我的呀？”

“啊。”于棠痛呼一声。

可是，她想到了考，想到了她儿的脾，想到儿看待于棠时，目光中的痴狂，明显大于于棠对他的喜，如果她冲上去，儿那个烈，是不是又要饿个三天、一个星期来和她对抗，是不是一辈都不理她？或者考考砸？又或者她的冲动，惩罚的不是于棠，害的却是她儿呢？

阮东走来问：“什么事儿？”

“那——”于棠侧首。

“你把我砸血的时候，我就喜你了。”阮东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棠的喜。

“怎么了？”阮正宾问：“东又说什么了？”

“嗯。”

孟方兰笑着说：“那好

“没有啊。”阮东摸摸后脑，笑看向孟方兰，问：“妈，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吗？”

喜她？

“东。”于棠喊一声。

孟方兰没有看下去，她默默地转，安静地朝家走，一步步走，一步比一步沉重，走到家时，电视机还开着，她摸着沙发坐下，浑冰冷。

“我自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