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鱼米之乡，仓廪足，而知礼仪，百姓们十分安居乐业，”燕王的回答很官腔。他明面上是奏请为女儿寻访名医，皇帝怜惜孙女，许他京。暗地里却也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下江南暗中访寻前朝余孽的踪迹，只是真余孽没有找到，假的倒是杀了不少。

父俩默契地没有提徐州遇刺之事，只谈了些江南风。中午皇帝留了燕王用膳，席间戏谑地提起燕王从扬州买了一匹瘦之事，笑他还给假作份。

想到坐缸，阿福惊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功课了，忙翻从床上下来。

徐夫人嗓音，官话也能说吴侬语的嗔，翠眉忙取了衣裳给徐夫人披上，“王爷上朝是寅时就起了，特意吩咐了我们不要吵着夫人。”

王摇，“儿视蕴仪如亲妹，确实没有旁的想法。”言辞恳切，后半句绝无掺假。

阿福一觉醒来，床上已不见了燕王，她搂在怀里的是一件雪白的中衣。是朱公昨晚穿在上的衣裳，阿福鬼使神差地拿起衣衫捂在脸上，了一气，跟朱公上的味一模一样，很迷人！

折是燕王亲写的，内容团锦簇，落在纸上的，却不如亲耳听见的直接。

跟着她就开始懊恼了，她怎么可以睡得那么沉，都不知起床伺候朱公穿衣，真是太失职了，要是妈妈知她了门以后这么懒，一定要罚她坐缸的！

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皇帝并不放在心上，他提起那瘦，主要是敲打一下儿，他的行踪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顺便又督促了燕王一番，娶个继妃才是正经大事，皇室人丁单薄，很需要年富力的四儿多多努力。

她这才瞧见徐夫人上薄透的衣裳，此时日已，天光下，那薄纱跟透明的没什么差别了，只是一层朦胧的红，更显得肤白胜雪。徐夫人这样，饶是女儿家也不好意思多看啊。翠眉心微，别开。

“也罢，待到端午，御河之上赛龙舟，你自己留心可有中意的闺秀，”皇帝也不求，端午时节去看龙舟的闺秀那么多，总能见着中意的罢。

然后回过神来自己刚才了什么的阿福刷地红了脸，她好像越来越不矜持了。啊啊，阿福捧着脸，在宽广的大床上了几圈才是平静下来。

父亲情都叙过，皇帝手指轻敲在他刚才看过的折上，笑问燕王，“都说江南好，朕却不曾亲至，未知江南民风如何？”

“王爷是什么时候起的，你应该叫我的，”阿福没发觉不对，随。

寅时那就

燕王也没想过阿福的背景能瞒过皇帝，微赧：“儿见她年幼，不免多疼了些。”香如故无端失火，他父皇究竟知不知内情呢，还是这里面就有锦衣卫的手笔？只可惜梦里他也不知阿福世。

贤妃每日下午都要功课，燕王早就习惯了，应是，辞别了皇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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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喝了茶，皇帝看了看怀表，不知不觉大半天就过去了，“这个时候你母妃必是在礼佛，你明日再看她罢。”

翠眉其实在阿福打的时候就听到了床内的动静，她避嫌地候在帐外，等徐夫人打开了帐来，才是冒，“夫人，你醒了。”

燕王低应是，他是不介意对亡妻继续情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