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胡志远以前住的老房，竟然亮着灯，晴雯前一亮，赶冲了去，竟然自己走回这里了。胡志远虽然早就不在这里住了，但是也定期找人来打扫，屋里的一事一还全是原来跟一起生活在这时的模样，老人这会儿正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晴雯几乎喜极而泣，掩饰不住的激动，她用手捂着嘴，小声给胡志远打电话：“志远，找到了，在你们老屋里。这会儿正睡着呢！恩，没事了，别担心。”

晴雯有些生气，气他总是这样毫无理智，上还包着纱布，一只手臂还吊着，就这么任地从医院来，她赌气不去理胡志远，转过去，也不看他：“要睡你自己睡，你既然这么能，也不需要我留在这了，我这就走！”

威仔翻一条毯，小心翼翼地给老人盖上，生怕吵醒她，然后小声对晴雯说到：“要不我留下来看着，你们回去吧！”

胡志远伸指放在边，示意她别声，然后把她拉到卧室：“你睡床上吧，我都铺好了，净的。”

迷迷糊糊间，似乎觉到边有人，猛地睁开，果然看到胡志远正坐在边，她吓了一大，立从沙发上弹起来，压着声音吼：“你疯了！这么晚还跑回来！”

威仔走后，晴雯也找条毯盖着，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她确实也累得疲力尽了，加上昨夜在医院几乎一夜未眠，熬得睛酸痛。

“可能你还不知吧，他在大学陪了你整整四年。你们学校的第七堂，有个蜀香园的档专门卖川菜，是不是觉得味不错，卖的还都是和你味的菜。那都是他的。”

上的公主，压就看不上我们这样的混混，但是人非草木，不可能一情都没有，你如果无法接受他，倒不如彻底断得净些，让他解脱。”

晴雯停顿了一下，“还是你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照顾。”

晴雯内心像被惊雷劈中一样，重重地振动了一下，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威仔：“你说的是真的吗？”

胡志远这回倒是听话，立就倒床上了，还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抚着额，一个劲喊。晴雯信以为真，又张地转过，凑过来看他到底怎么样了，胡志远咧嘴一笑，又把晴雯气得翻白：“你几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你自己掂量

“信不信随你啊，你考完后，他就没再去扰你吧？我那段时间也找不到他，后来才知，原来是去学厨去了，后来悄悄跟着你一块到了学校，他就一直在七堂打工，不为别的，就只为了让你能够吃到熟悉的家乡菜。第二年冬天，听说你有男朋友了，他难过得要死，一个人喝醉了酒，蹲在七堂的墙下，昏睡了过去，差被冻死。虽然后来醒了过来，心灰意冷，但还是持到你毕业，才心有不甘地回来了。”

晴雯从来没有听谁说过这些，突然从威仔中说来，还带着指责的意味，让她心里更加难受。她几乎是机械麻木地往前走着，脑里成一团，不断涌现大学时的场景，那个“蜀香园”的大红牌醒目又刺，她无法想象Y市那么冷的冬天，他昏睡在墙角的情形。心脏一阵一阵地揪着疼，几乎快让她无法呼。

“对不起。”面对威仔的职责，晴雯无话可说，只觉得对胡志远的愧疚更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