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时候他依稀记得母亲也说过，但是他当时的注意力不在那，因此自动忽略了，如今听起来，依然不可置信：“这么小，娘你没错吧？我看她品纯良，不像是那样心狠手辣杀人放火的人啊。”

夫人叹：“那外门弟的说法，他是护送豫王爷的外室去买女孩的，那外室却是个青楼的女老板，买的女娃娃自然是要贱籍的，说这原也正常，朝廷也并没有禁止青楼瓦窑，他只是听了雇主的命令从事。只是后来那牙婆死后，官府接收这批孩，却是听说这批孩全都是良家，统统签的是正当的长契，并非的贱籍。”其实清微教外门弟数千，迫于生活，不少是去当了护卫，些保镖的活，教中何尝不知他们有些从事的是灰地带职业，只是这些方面一贯难查，只要没事来，也不着，因此那外门弟只说自己是听从雇主侯爷的命令护送外室，教中倒也不去计较这些细节，却是对侏儒杀手有些好奇，毕竟这是第一例报告现，因此抄报了一番各分舵及教中层。

夫人晒然一笑，轻声：“靠山山倒，靠人人走，瑾儿你记住，这世界上没有谁能靠得住，只有自己大，站到别人无法期冀的度，才不会有人能再你绝境。”

夫人笑了：“这样的牙婆居然能长期在市井中活跃，必然与官府中人有所勾结，只怕你的诉状还没到官老爷那儿，别人那边就已经先知了好准备了呢。更何况小小女娃，去哪里找人写诉状，又哪里懂得怎么告状？”

卫瑾沉默了，夫人摇摇：“你还没有杀过人，心还不够狠，将来你会知，贫苦人家，只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遇到这样的困境，要么奋起杀一条生路，要么就只有苦忍认命，你小师妹当时完全可以自行逃掉，却仍是冒险杀掉那老鸨，否则不知多少女孩还会被这般哄骗着卖青楼，然而她却是受了伤沦落街，差没了命，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我们清微教一贯以扶正祛邪为正，她小小年纪，却是有侠义之心，又胆大心细，能吃苦，天赋，正是个好苗。”

卫瑾转过，看到母亲脸上现的哀绝的表情，忽然脸上也沉静了下来，夫人忽然又自嘲一笑：“你娘我当年有你外公靠山，又嫁了京城人人羡慕的好郎君，最后不也是走到这一步？”

卫瑾听到她提到自己父亲，脸也一沉，没说话

卫瑾有些懵懂，夫人看他一副懵懂样，耐心解释：“你自幼锦衣玉，后来跟着娘来，也没怎么接民间生活，不懂这其中的艰辛。这些孩的父母，原是家贫过不下去，才卖了自己的女孩，却也是个生路，都还指望她们十年长契完仍能带着工钱回来，或者嫁个好男人，没有谁家狠心到将自己女儿卖贱籍的，再则拐卖良人贱籍，那也是朝廷明令禁止的，那个牙婆，显然就是个拐骗良人贱籍的黑心牙婆，这些年也不晓得多少好人家的女儿被她了火坑，卖青楼，再也没有之日。”

卫瑾看着场中因为骑脸上变得红扑扑的急云，脱而：“今后她跟着我们，再不会受苦了。”

卫瑾脱而：“为何不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