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真是苦。

顾姨娘死死盯着青书的肚，这目光过于凶狠，青书下意识的两只手一起护在肚上，毫不示弱的盯回去，咬牙切齿：“想欺负我，别白日梦了！”

“让人去请常大夫来一趟。”姜焕璋倒没有太多惊讶或喜悦，没什么好喜的，青书这一胎是个女儿，下一胎还是个女儿，她生了一辈女儿，虽然女儿个个乖巧可，可毕竟是女儿……

诊金不便宜……当着黄大夫的面，顾姨娘这话，跟打在姜焕璋脸上没什么分别，姜焕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一片，羞忿冲上来，“让你去你就去！怀能是小事？”

“姨娘，是我，后角门老孙嫂，姨娘，有大事要跟你说。”老孙嫂带着一脸八卦笑容，毫不在意顾姨娘那个字，她心情正好着呢。

顾姨娘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浑都焦了，死盯着青书什么也看不来的肚，恨不能上去，把那肚踩成一个透明大窟窿！

“姨娘，姨娘！”后角门的老孙嫂站在门，隔着纱帘，一声比一声的叫着顾姨娘。

顾姨娘来打发人去请了常大夫，站在廊下，狠抹了几把泪。

姜焕璋从青书院里直接门走了，顾姨娘回到自己院里，掉骨般一扎在塌上，放声大哭。

“脉象洪大，极好，姨娘康健，这一胎必定顺顺当当，不用吃什么药，是药三分毒，饮上调理好，比什么都好。”

娘的解释，“去看看大夫人来了没有。”

还好，顺顺当当请来了常大夫，常大夫搭手诊了片刻，就笑着恭喜姜焕璋，“恭喜世爷，添丁之喜。”

“！”顾姨娘总算听到了，不过她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她都不想活了。

她的命太苦了。

青书惊喜加，一把拉住姜焕璋，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先怀上了，要是生了儿，这就是庶长！爷跟大没有情份只有仇，这庶长，那就是长，姜家长，绥宁伯府长！未来的世！

“黄大夫都说了，还请常大夫……常大夫诊金也不便宜，反正真怀上了，肚总要大起来，常大夫来不来……”顾姨娘从里到外浸在酸醋里，请常大夫，她恨不能给这个贱人把阎王请来！

青书喜极而泣，顾姨娘脸青灰，姜焕璋谢了常大夫，“脉象可安好？”

青书盯着姜焕璋的脸，心里一阵轻松，行了，总算有儿了，她就知……哼！她还怕了她了？青书带着几丝得意，斜了一脸惶恐的顾姨娘。

“那就好，多谢常大夫，过一个月，再烦常大夫来请个平安脉。”姜焕璋陪着常大夫去。

顾姨娘吓的往后趔趄了两步，黄大夫儿活，忙拱手告辞，“在下就先回去了，告辞，告辞！”

黄大夫跟着婆来，给青书诊了左手，再诊右手，了半天，拧眉想了一会儿，又了一遍，这才迟疑：“世爷，照姨娘这脉象，在下以为……姨娘象是怀上了，象是脉，不过在下不擅长妇科，世爷最好再请个擅长妇科的过来诊一诊。”

“你们一个个都是大事！都是大事行了吧？”顾姨娘猛的坐起来，将哭的半的帕砸向帘，老孙嫂嘻嘻笑着：“姨娘，玉墨来了，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