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妥。”

“对了，公今日特来，是有事？”

“有何不妥？”

青昧摇扇的手停下，她刚刚沉思半晌，就是想到了小狐狸的生辰快到了，正要犹豫是否回去，却偏偏又被裴玉说中。

裴玉迟疑了一下，还是了。

“即如此，我夫妻二人自然到场。”

“你不是妖，竟然也会不适？”

青昧看他一收回了手，躺在藤椅上重新摇起了扇，“凡间有句话说人老成，不知你听过没有？”

“我们住来第二日，我房中便换了熏香，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是’无良’。窗台上有株白牡丹，味与此相似，我本以为是牡丹香味，前几日觉得不适，这才察觉来。”

“我在想什么，作甚要告诉你。”青昧无什好话。

裴玉礼数周全的目送杨忘思离开，而后转了暂居的小院。

裴玉挥了挥袖，衣摆间散发好闻的气味，落青昧鼻端，引得她皱眉。

“为何？”

小院中，青昧正躺在长椅上发呆，手中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

“是吗？”杨忘思笑，两人餐盘中间的酱鸭仿佛是个空气，杨忘思假装不知酱鸭也是凡间之，裴玉呢，就假装自己本没这菜。

“那。。。我先告辞了。”

青昧侧脸询问，“杨忘思？”

裴玉诚实的摇。

“我曾为，妖同，’无良’对我多少有些妨碍。”

裴玉也不介意，，“过几日是阿渺的生辰。”

你也知我与青昧的份，我们非是凡人，这凡间之多少不惯，故而才每每自己下厨，非是对公有何不满。”

“意思就是人活到一定岁数就跟妖一样明，杨忘思活了千把岁，早成了人。你住在他的宅院，竟然不留心三分，当真不符合你的心。”

“噢，差忘了。”杨忘思，“过几日是家中祖母寿辰，到时候想请公和青昧能来喝杯薄酒。”

裴玉答，“这里是杨宅。”有问题自然是杨忘思。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杨公慢走。”

青昧不理他，“他既然想了个这法对付你，看你未中招，想必不会轻易罢手。虽然你自诩人一等，也莫忘了天外有天，杨忘思长生不死的法至今仍是个谜，但他既然有此异能，你切莫大意。”

青昧还是没说话，裴玉拂袖坐下，“你在想什么？”

裴玉便笑，“妖可一都不明，阿渺如是，浮玉山的妖也如是。”

裴玉走到她边，将餐盘放在桌边，“午饭好了。”看她没反应，又，“刚刚杨忘思来过了，说几日后是他祖母寿辰，请我们二人同去。”

“嗯，自族九冥山，日久闻之，会损妖的寿命和内丹。”

青昧倾靠近，抬手掀开他的衣袖又嗅了嗅，“这药我没听过，真有这么大功效？”

青昧扭看他，“你想让我回去？”

“这是我房中熏香，味淡持久不散，五脏，损丹元，日久神衰，乃是一味除妖的药草，若我没记错，名为’无良’。”

“今年似乎是阿渺四百岁寿辰，也不知家会如何替她办。”裴玉又，说完见青昧不语，顿了顿，问，“青昧。。。你想回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