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宋问：“天底下谁人不喜太殿下？”

宋问便和他说说痛快话，问：“你见过殿下生气吗？”

许继行的忽然抬起前蹄，舒展了一下四肢。

他说完便噤了声，扯一个微笑。

银也付了，人也在这儿，许继行倒是不急了，慢悠悠的和她聊。问：“你似乎不是很喜太殿下。”

何况以好不好来评价一位储君，是不合适的。

“你说的不错。我最敬佩他的，是他知应该要怎样的，他就会让自己怎样。”宋问，“譬如是这一次的案。他跑前跑后，公私分明。哪怕一方是升斗小民，一方是德望重的国师，他也未有偏袒谁。陛下亲自判决之后，也未听闻他有何异议。”

许继行摇：“不曾。”

许继行：“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并不值得人敬佩。”

毕竟她就是那个被讨厌的人呐。

许继行拉住缰绳控，又大力将它拽回来，不服：“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让你看不上了？”

小姑娘背着手从屋里跑来，朝两人一欠，小着离开了。

许继行：“听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就怕你们这些读书人，拎不清轻重。”

然后哼着鼻叫着要往里走去。

“这话说的，倒是中肯。”许继行，“我自幼与殿下相识，从未见他犯过同样的错误。”

宋问呵呵一笑。

宋问：“他愿意听信谏言。‘好善优于天下。’冷静，薄情。他或许不够坦诚，但他不需要坦诚。他是一位好储君。”

沉沉睡了过去。

宋问拿了银，便开始轰赶：“你赶将人接回去吧。”

“天底下的人喜你就喜了吗？这倒是和我想的不大一样。”许继行，“现在就你我两人。各自底细都清楚一些，不如说痛快话嘛。”

宋问耸肩：“自然，他也不需要我来肯定他。”

所以被他真讨厌，又对他无用的人，结局也会很惨痛吧。

这是看她和唐毅走得近，怕真搞什么不安分的事来吗？

“什么叫我拎不清？你说我？”

宋问：“我也没有。我先前落他脸面，再见到我的时候，他还是很客气。我远在钱塘的时候，就听闻他的贤明。到了京城，也从未听过有人说他一句不是。”

“少读书人读书人的，说的好像你真没读过书一样。”宋问睛一翻，“我看拎不清的人是你才对。自省让人快乐，明白吗？”

宋问：“我听过他的许多事迹，也见识过，他的事风格。我只知，你有功，他会犒赏你。你有过，他也会责罚你。只要他认为，你是对他有益的人，他不会因为自己讨厌你而刻意怠慢你，却会因为你的才华，而放低自己的段来招揽你。这已经是一般人不到的了。”

那可真是想多了。

善好人，与是个好人，是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