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却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被火烧死了。温婧蓉一声叹息，一念之差，便是能从大火中逃生，柳氏这么多年也没见得有过得多好，时时刻刻都被自己心中那一句“如果”给纠缠着，不得安宁。

柳氏呆坐在地，里有泪下，“婢当时太害怕了，听到外有人喊走了，也不敢再留在府里，趁从后门偷偷逃了去。后来才听人说，杨国公府上除夕夜的那一场大火，大小和在湘院里伺候的，一个都没能逃来。婢当时害怕极了，上又没钱，除了大小给的二两压岁银，就只剩了捡来的那支珠。当也不敢当，怕被杨家的追到，正走投无路的时候，幸好碰上了田大哥，了同乡的路引，将婢带了京城。这么多年了，婢改名换姓，也从不敢再踏京城一步，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柳氏摇了摇，“婢并不能肯定那一晚放火的到底是谁，只是起火的时候看见了二小从湘院来。这么多年了婢也时常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当时已经有人喊了走了，而且火势也刚起，照理说不会这么快就将里的人都给烧死了。婢越想越不对劲，后来才想起来一个细节，着火的当晚，除了外有声音，湘院里静悄悄的，一人声都没有……”

柳氏认真回忆了一下，回答，“两位小是一母同胞，平日里最是要好，有什么小角，也是一会儿就好了。不过据婢看来，大小和二小在谈婚事的那段时间里有些不对付，二小

，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小厨房领醒酒汤。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湘院那边起了火，婢正要去叫人，便看见二小和她的贴丫鬟如君慌慌张张地从里跑来，连上的珠掉在了地上都顾不上捡。”

慕容明珠和温婧蓉换了个神，太后当初被杨府送到三清庵里静养，是真的受了惊吓需要安抚，还是来自家族的惩罚？比起杨家大小无辜丧生火海而言，太后仅仅是被送到庵堂中禁足，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仁慈。大概这便是大家族的生存法则，与其一次失去两个女儿，不如压下这件事情，让谋害了自己亲的另一个女儿能继续，稳住杨家在朝廷中的地位。

房里众人都是一阵沉默，慕容明珠问，“你确定那天晚上的火是太后放的？”

“那杨府后来有什么反应，你可曾有听说？”慕容明珠继续问。

她顿了顿，继续说，“那支珠婢都一直好好收着，婢记得，那还是大小特意从吉祥阁定的，给二小的送嫁礼。”

“婢在京城里躲藏了一个多月，因为害怕自己被发现，所以格外在意跟杨府有关的消息。大小死后没几天，二小便因为受了惊吓被送到了三清庵里静养，还差因为这个误了的日。大小的夫家倒是个好的，大公为她守孝三年，在京城里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温婧蓉听到这里忍不住声，“既然你看到着火了，为什么不找人来救？”

她说着，打了个寒颤，“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们将婢先一步送回了房，婢或许也和她们一样，惨死在大火中了……”

可是太后为什么要烧死自己的亲呢？温婧蓉有些想不明白，问，“太后还在杨家的时候，跟你们大小的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