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老爷此时已目瞪呆，灵芝说的，正是他香中“玉生香”的原料方。

女儿只是能嗅画上的气息。

可是，安二的思绪已飞去老远，想着若能将的方都，那自己，离名垂千古芳百世都不远矣！

安二老爷一双瞪得比铜铃还大，皇家的制香师中，也有不少嗅觉人一筹的，但比起灵芝这天生灵，又自不可同日而语，当下惊疑不定地看着灵芝：“你竟然能闻画上的年岁味！”

应氏说蜂蜇不死人，他当然也知，可是若是三百只五百只蜂的毒呢？

这个平日里似影般的小女娃，竟有这份惊天的本事！

还有几丝玫瑰胭脂的味，她没说，因为这是尉姨娘上的气味。

应氏说得对，这女娃是不同于常人，可这不是妖，是仙啊！

灵芝看着安二老爷一张脸从惊愕变成傻笑，疑惑不已，试探着喊：“父亲？”

“难不是猜的？”安二老爷盯着灵芝，心不知为何有些发：“你七岁能懂画？”

安二老爷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他们本来在讨论的事情，清清嗓，压低嗓门：“好孩，你说的有理。爹看你是个聪明懂事的，不妨告诉你，刚才仵作验过，在王氏脖伤痕，发现一个极小的针。可她又没有中毒的征兆！”

安家以香艺著世，安家后代从学识字开始就学认识香料，而灵芝对香料的味更是过鼻不忘，因此对这些味，再熟悉不过。

这可是制香的不世之材！

。”

他确实是在灵芝告知之后，才想起来蜂毒。

灵芝摇摇，认真：“并不懂。

灵芝得

而安家自己的香坊中，正有这缩提炼来的蜂毒！

灵芝张便答：“丁香与七里香味最重，除此之外还混有龙脑、薄荷、佩兰、菖蒲石、檀香。”

安二老爷已楞得似块木，张着嘴呆看着灵芝，心一阵惊一阵喜！

还有很多需要炮制的分他都把不清火候，若有灵芝这鼻，还怕什么和香制不成？

另外还有白芷混合樟脑的气息，味沉而新，应是衣所用熏香。还有一丝淡淡浮于表缠于肤的新鲜桂香，想来该是月桂苑的味。”

可灵芝本不是安家的人，她是不能知香方的！

“爹现在想起来，真是蜂毒，蜂毒能让人窒息而死，又无其他中毒迹象。”他越说越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月桂苑是尉氏的居所，此时金银桂开得正繁，桂香馥郁，安二老爷晨间刚从那里来。

灵芝继续：“这几香历久弥远，想是父亲香中早制好，随携带的香。其香之上，有沉之香，是沉香合中之后火燃的味，该是父亲房中所用香篆。

当时，其中一幅画，笔墨古旧，卷轴气息久远，且有长久存于匣椟的空尘味；另一幅墨迹气味稍新鲜，有风日扫的气息，还沾了些胭脂酒香。想来真迹是舍不得一直摆在外供人玩赏的。女儿是凭此判定画之真伪。”

那用材怪异奇诡，比如什么采过野山兰的蝶翅，泅过三次的中秋后玉簪，启明已落金乌未之间芽的艾草。

安二老爷不敢相信，指了指自己，：“那你能闻我上有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