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氏呆愣在地。

尉氏！

松雪堂宽阔的前院中，一溜木凳排开，刘嬷嬷扶着严氏坐在抬来的湘竹贵妃榻上，两边依次坐着应氏、柳氏、尉氏，并其他几个姨娘。

严氏皱着眉：“可别屈打成招，确定是她吗？确定就打死给王氏赔命就行了，别折腾了。”

灵芝忍不住嘴：“姨娘在佛堂中的时候，你确实没来。那姨娘在佛堂之前呢，你去了何？便是在那时偷偷将毒针放香灰中的吧？”

应氏劝：“娘，您可别心，让其他人都好好看看，这贱婢，竟敢害到主上，可不能让她死得痛快！”

秋日暮似血，红霞罩天，斜斜洒在院中雕琢蕃草纹的青石地砖上。

尉氏只愕然抬起看着安二老爷，：“老爷，我。”

所有人都朝那个方向看去。

安二老爷看了她一

芳似溺的人看到浮木一般，了拳，颤巍巍伸一个手指。

她觉得渐渐冷下来，可是不能招，不招的话，才能保住娘和妹妹的命！

安怀玉毕竟是苏家的人，带着廷雅避了嫌，在西厢房中未面。

芳果然慌地抬起，但仍断断续续持：“婢，不懂老爷，说什么。”

所有人都看着尉氏。

趴着的芳抬起来，透过披散地发看着安二老爷，气若游丝问：“真的？”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带血痕的手指尖上，只见那手指不停颤抖着，忽停下来，指着一个方向。

安二老爷拍拍脯：“君一言九鼎！”

芳脑嗡的一声，灵芝这话便像是亲看见的一般。她确实是在那时候偷偷去佛堂的，还在院门和端茶的竹青而过。

芳哽咽着，挣扎着朝尉氏的方向爬去：“姨娘，救救我，姨娘，救救我啊！”

安二老爷闻言皱皱眉，大手一挥：“走，带去母亲那里审，把人都给我叫来，看看在安家作是个什么下场！”

安二老爷踹了倒在地的芳一脚：“你不招，也没关系，你以为我们就不知你怎么杀死姨娘的？你将针藏到香炉中，让针自己飞来！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是么？告诉你，香灰里的蜡就是证据！”

安二老爷虽然不知蜡到底有什么用，但既然不是应该现在香灰里的东西现了，就必有妖异。

让人分不清上的红，究竟是残的影，还是芳的血。

严氏狐疑，应氏有些惊诧有些掩不住的喜，其他人也都讶然万分。

安二老爷拿了条鞭挥在手里，已经了十几下了，芳此刻就如哑了一般，连冤都不喊，只偶尔搐一下，任凭血在鞭下绽。

。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安二老爷，大声：“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招来是何人所使，便放你一条生路！”

“嘴得很，只喊冤枉。”一个小厮答。

柳氏也在一旁：“她区区一个婢，怎敢这大事，必是后还有主使，就算，为了活命，也定会招的。”

安二老爷首先一鞭向芳过去：“胡闹！”

后面站了两大排丫环婆，有胆小的，捂了，不敢看倒在地的芳。

正在这时，门小厮：“二老爷，老夫人传话问审得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