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替她挑了一翡翠镶金面，比划着讨好笑：“太太眉亮堂，五官艳丽，若是上这碧老坑翡翠，大气富贵，怎会野。”

“拂云眉太太觉得如何？”云裳一面将应氏发拢好，带上鬏髻，一面问。

云裳正替她带上滴翡翠耳坠，刚把钩穿过耳，应氏一甩，正好拉到，吓得她慌忙松手。

☆、第十七章

应氏捂着耳朵呲着牙问容：“你来了多少年？规矩还不懂吗？不打发回去，还地跑来告诉我，存心想气死我？”

她五官明朗，当下行的远山眉、涵烟眉蜿蜒清浅，显得太过柔弱。

几个丫环先得屋来，然后是盛装打扮的应氏。

烟气散开来，灵芝细细辨着，应是以沉香为君，辅以白芷、檀香、香、牙硝，浸过蔷薇，应还加了炮制，只不知是什么。

她也狐疑，昨晚毓芝气冲冲来把灵芝告了一状，说她如何嚣张，如何自个儿跑针线坊去冬衣。

应氏满意地，让她取螺黛，先给自己描眉。

正打扮着，大丫鬟容迈着小碎步急急屋来，忐忑地看向应氏，小声：“太太，三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又向容：“带去偏厅，让她等着。”

她猛地一转：“她来什么？”

两尊一人多的钧窑彩绘鸟青瓷白釉瓶放置墙角，北墙与西墙各两把红木太师椅并浮雕暗八仙的红木脚案，南墙一条长案，两盆开得正茂的金皇后绣球，一樽人捧月青梅瓶，一盏鎏金浮雕火焰纹蹄足铜香炉，正袅袅吐着青烟。

妆台上一面金镶玉如意枝八棱铜镜，寻思今儿个要去苏府作客，画什么眉型好。

灵芝还是一遭来到琅玉院的偏厅，这是前院厢房隔来的一个小厅，想来是日常婆仆妇回话之。

正想着，门楹环佩叮当，一个婆打起帘，恭敬：“太太来了。”

她还当毓芝又去招人生事。如今看起来，这灵芝果然是吃了熊心豹胆了，招惹毓芝不说，还自个儿往自己枪上撞。

陈设却也比晚太多。

容忙告罪：“太太息怒！婢原是挡着的，可三姑娘说，孝乃德之本，百善孝为先。婢阻她给母亲请安，便是阻她行孝，于家国礼法所不容。婢，婢不敢，只好……”

她瞪一跪在地上的云裳，喝：“还不继续给我梳妆？”

拂云眉横平粝，倒是和她五官相，

应氏左耳仍生疼，暗暗嘟囔：“这孽障，一来就没好事！”

她来找自己什么？自己什么时候给过她好脸了？连孝都搬来了，莫非一个人在晚里面关得快失心疯了么？

“会不会看上去很鄙？”应氏担心。

云裳和容一并跪下来，连声告饶。

“嗯，让她……”应氏正应着，忽心一惊，谁？三姑娘！

“哎哟哎哟！”应氏捂着耳朵叫起来，又一转甩了云裳一掌：“笨手笨脚，只会在爷们儿上下功夫的浪蹄！”

她着松绿地百图对襟宽袖褙，靛蓝蕃草纹织锦面裙，一块松鹿团纹翡翠禁步，一绿汪汪金灿灿的翡翠面，两串雨滴翡翠耳坠，脖上一串同小指大小个的翡翠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