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明显对程铨说了假话，那只有一可能，他在怀疑程铨。

“宋谨明日会再去通惠河。”

“若仅仅是这样，朕倒也不会疑他，毕竟他也未曾帮着琰儿事。只不过。”他顿一顿，手中白玉尺镇在龙案上轻轻敲了敲，“程家怎么会和叶家结亲？”

灵芝心一，趁他在外，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就算明日宋珩没这个陷阱，他也定会想办法避开腊月二十二日这个死期。

一盏茶的功夫后，另一盘连珠合璧篆香便现在了宋珩的桌案上。

他们这么让绿萼梅现在他面前，不就是为了引诱他去通惠河吗？

灵芝俯在他旁边，“里有何消息？”

“可不论是周家事，还是玙儿事，程逸风都在里或多或少掺了一脚。”

若这些预料中的事情都没现，那么，程家就确定没有问题。

宋珩沉着：“他上回，可是只带了宁玉凤和影卫，这次，却偏偏要和程阁老说上一声。”

一　　关于宋珩的同党，宣德帝了许多猜测，他父亲当年在里的人早已被先皇后所清理，那么他要手，只能是收买，或是安朝堂上的人。

宣德帝有直觉，叶家当年的消失与如今的发达都这般神奇，后定有些他不知晓的内情，而程家和叶家搭上了关系。

里的倒是好说，就算一时查不来，他尽数换上自己的亲信即可。

宁玉凤心底一动，“那您是？”

宁玉凤恍然大悟，原来这皇上还纠结在汇丰东家上。

☆、第441章引蛇失败

“是陷阱吗？”

沉片刻：“圣上所虑极是。”

灵芝沉着，挨着宋珩旁坐下，“有些奇怪。”

“皇上，您明日……”

“明日我确实要去，但不会坐在车里。”他沉着脸。

“你也觉得了？”宋珩微侧过看向她，“我称病不，想来他会有所对策才是，我还以为他会继续采取手段，杀燕王府。没想到却把我搁置下来，自个儿跑去。”

他怎么也要试上一试程铨这个老狐狸。

程铨回府后没多久，程府上一名女眷上正门大街逛了一圈，并在福寿斋买下一盒篆香。

了看端坐龙椅上一动不动的宣德帝。

朝堂上若有他同党，会是谁呢？还是他多虑了呢？

那日宣德帝虽然没找到那卖绿萼梅枝的妇人，但后来又派人去挨家挨打听过，得知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却是坐船来的，偶尔晨间在通惠河码摆上小摊，待枝卖完，再行离开。

他燃起篆香，待青烟散尽，成段的完整香灰中，散分布的白与白线。

可是，这时机会不会来得太快了一些？

他是在宣德帝立府之后才跟的他，对他在此前和香家叶家的瓜葛并不知晓，但见宣德帝如此执着，便也不再多说。

他抬起来，“所以，这不但是给我的陷阱，恐怕更是给程家的陷阱。”

宣德帝眉蹙，叹了一气：“他可是朕最信任的老人了，跟着朕已有十七年，朕这天下，凭心而论，除了周家和安家，就数他功劳最大。”

宣德帝仍是有些不死心，就算那人不是杨陶，可她有卖不完的绿萼梅枝，多多少少和杨陶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