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倍亲切，拉着她的手：“柳妈妈今儿怎得了空，这都一个月不见了，柳妈妈可还好？”柳婆笑：“多谢姑娘惦记着，倒是没病没灾的，就是打姑娘走后，我这心里惦记着，有些放不下，总想着来瞧瞧姑娘，只不得由，今儿夫人使我给姑娘送东西，正合了我的意，刚还说姑娘睡着，说不上话儿，不想姑娘就醒了。”

那边儿兵侍郎：“这事儿要说也不新鲜，有诗云，**苦短日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可听说，前些日寿宁了个绝女，不定是太后给万岁爷寻的佳人，这佳人谁不，**苦短，迟了早朝有甚稀罕。”

早朝都耽搁了。

柳婆听了，低声：“你这张嘴还是这般不防，当初跟姑娘挪来，我嘱咐你的话儿都忘了不成，如今比不得在府里，姑娘虽说没个正经名份，却也是皇上的人，这事儿一沾了皇家，首要就一个严字，嘴严，心严，我还罢了，若是别人，你这般说了，不定就留了心，传将去，岂不是祸事，如今你是姑娘边儿伺候的人，你若这般不底细，可不给姑娘招祸呢吗，姑娘若不好了，你又能得什么好。”

赵婆：“倒是好，赶上南边闹，万岁爷半个多月没过来，宅里的心都躁了，昨儿万岁爷来了，至鸣才回，下的人也就都安生了。”

瞥见那边儿崭新的烛台，想起昨儿那满满的烛蜡都便宜给了变态皇上，三娘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

几句话说得赵婆暗暗心服，两人这里正说着，便听屋里三娘的声儿，赵婆忙唤了灶上的婆注了在铜盆里端去伺候三娘洗漱。

柳婆刚来没一会儿，来的时候三娘还睡着，柳婆就拽了赵婆在外说话儿，柳婆倒是也没问旁的，先问姑娘的可好，又问院里人伺候的可心。

回过再说三娘，这一觉睡到过了晌午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觉浑上下跟散了架似的，睁开望着齐整的帐，眨了眨，一瞬间还以为昨儿是场梦呢，就算是梦，也特么是惨烈的噩梦，整到最后把自己又给整了，合着自己养了这么些日，本没用，跟死变态一碰，还是什么便宜都没占着。

兵侍郎一句话说的几位大人面面相觑，礼尚书明，一把扯住要走的邹瑞：“邹大人走的这般急甚，若论知万岁爷的心思，还得咱们邹大人，倒是透个话儿，也省得我们几个在这儿瞎猜疑。”

勉撑着坐起来，忽听见窗外有人说话儿，听着声儿像是柳婆，这一晃好些日不见她了，便问了一句：“可是柳妈妈来了？”

自打三娘搬去，柳婆就没少惦记，想三娘这个，这个境，虽如今瞧着势好，可伴君如伴虎，哪会儿说不好了，可就不好到了，那下场还不如在邹府当个丫呢，今儿家一代，正合了柳婆的心思，收拾收拾就来了。

邹瑞目光闪了闪，两句话搪了过去，忙着上轿回府，回府唤了家来：“你去后让柳婆往前门大街走一趟，去了莫说什么，只说替夫人送些东西给姑娘。”

柳婆跟去，先是给三娘见了礼，顺手把赵婆手里的帕接了过去，在侵搅了搅，伺候三娘净面洗漱，又给她通开，梳了个家常的发髻。

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