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洗了澡，只了一件宽松的运动，光着膀着发就来了。

巾拿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连城的睛很，盯着她目不转睛。

连城走了过来，“想什么呢？”

连城从不是个擅长说甜言语的人，他自负骄傲，即便是情，也从不肯轻易折腰。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殷勤的来找她，所有的人都说他追她追的用心。但连城从来不是别人说的那样。

“商婉，我已经不是二十岁了，也不会再用幼稚的手段去留住自己喜的人。发生的事情，我无力改变，也不祈求你忘记，但我总想，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真的真的已经有能力好好去你，给你想要的。”

这样的话，不是邀请，更类似于威胁。

“抱歉，我没有时间。”

“这句话不应该在一开始就问吗？”

无论她拒绝多少次，他日日依然来的勤快。

“兰州劝过我，说你吃不吃，脾气扭，又认死理。你生病发烧我们吵过架那次，我喝过了，兰州说你来看过我，我就想你也是难过的，伤害我之后其实你也是不开心的是不是？是心非是你一贯的作风，我不知你心里想什么，也不想去你说假话，更怕留在你边得你又起了叛逆的心思，就跑到法国去呆了一段时间，那期间，我想了很多。”

连城勾着嘴角笑，笑意未到里。被拒绝，他并不纠缠。

是非纠葛，和这人总是挂钩。商婉从一开始就提醒自己要远离。

“看什么？”

“连城。”

连城一笑，“你刚回来就气我，只顾着生气给忘了。”

的碟盘扔到槽里。

商婉抬了抬手，他很自然的将巾扔过去，然后掐着她的腰际，手上一提，眨就跟她换了个位。

商婉歪着，也作天真无邪样，“那什么时候不气的？”

这个她一直不知，现在听来难免愕然。

“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指尖挲着她的脸颊，他问，“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连城噗嗤一笑，“你生病发烧，竟然还能记得我的名字。”他顺着她的脸颊，细腻的肤有很好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心里是不是也是有我的呢？虽然你总是嘴上不说，总说恨我，总想逃开，但会不会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呢？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在一起那么久了，就算是恨，也总会有的吧，那么长的时间里，怎么可能都是恨呢？对不对？”

收拾完了后，自己给自己泡了一茶，随意拿了本杂志窝在了台边的藤椅上。了秋，月明亮，台上的却慢慢凋零，零碎的挂在枝，怎么都有些可怜的样。又想起连家园那大片的牡丹和紫，对比一下，愈加有自怜的意思在里面。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来。”

商婉坐在他怀里，最初的一声惊呼过去，便也就释然了，举着巾给他发。

“你昨天帮过我，我查了查，知了些你的事。”他笑笑，“为表谢，请赏脸吃个饭。”

“你生病的时候。”连城低垂了角，有些怅然的样，“商婉，你生病的时候叫了我的名字，连城连城的，跟刚认识的时候一样。。。。。我就不气了，气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