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因为我是林家人，所以，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可有些让人哀伤的是，林四少不会看他江大宗主的面。

他淡淡解释，“因为我的份，可能在外人里，我与各大派关系不错，但你也该知，世家之间本就是互相合作互相竞争的关系。所以，我不是永远都站在他们那边。”

我也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原来，她生气的是这个。

江天明直觉不对，试探，“你想什么？

可林风眠这话一，气氛又不对劲了。

声，“这些都与我无关。”

“你记得我？”

“你。”

这些‘破事’不还是你挑起的吗？

“准确来说，要不是因为婉儿，本少也不可能记得你。”

说着，她抬起懒洋洋地满是嘲讽的眸，扬起微尖的下，就这么仰倒着看向江天明，幽的瞳邃地能把人给去，“那天你把我丢在屋檐上，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死。”

江天明偷瞄了林风眠扔石的手腕，虽然看起来她的动作十分轻巧，可明显劲全用在手腕上，石落湖中带起的波纹比起之前要大上几圈，连带着溅起，惊走附近不少想来觅的金鱼。

“算了。”林风眠不知想起什么，突然低下收回视线，淡淡，“就当是本少当初白救了你。”

对此江天明有些无语，但也只好暂且放下那些沉重的情绪，想听听看林风眠所认为的正事是何事。

本以为林风眠想在这里跟他算总账，江天明心思百转，疯狂地思索着该如何解释如何安抚炸的小朋友。

江天明心满是苦涩，知了林风眠为何生气，但同时，他并不知该怎么说。

这回可能是真生气了。

“恩。”林风眠摇摇晃晃站起，胡扒开挡在前的柳条，脸上表情似乎有些生气，又似乎在懊恼，“这些破事都先放在一边，怎么越说越跑偏。”

怎么哄人呢？

明显，刚刚薅草地那一下不是装装样。

江天明一时无言。

难要解释说，因为你，所以生了你的脾气？

林风眠说话哪怕不带刺都要把话题朝不可控又让人难堪尴尬的方向引去，仿佛今日非要与江天明扯破脸才罢休。

耳旁回响着林风眠的话语，而前，林风眠黑曜石般的瞳清晰撞帘，也撞了他的心。

江天明回想了下自己周围，好像都没有像林四少这样能闹腾的人，连姑姑护国公主苏君兮都不会这么任妄为的发脾气，至少人家发脾气也会看看小师叔的面。

“北漠那个三皇跟他爹的智商简直一个模里刻来的，顾南这些棋应该是那位国师亲自布下，只是没用对。既然敢对本少下手，就应该好了准备。”林风眠冷哼，“所以本少想借江宗主手下一用。”

“，，，”

没有前人可借鉴，江天明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面上依旧平静，“前人的事，与后辈无关。”

好不容易把外人扯净了，林风眠却又，“这么说起来，本少与江宗主之间，好像也有些旧仇。”

“只要我是林家人，就没法和林志成这个名字分开。”林风眠冷声，“江天明，明明那么恨我，装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