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竹明白过来，又有些替林志成遇上这对手而到悲哀，“你是想让林志成生不如死。”

她脸上的表情自然，找不任何破绽，而且喜开玩笑的坏习惯养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这方面来说，林风眠应该也算个惯犯了。

但很快，这么悲哀便被心底涌起的快和满足驱散，对于林志成这作恶多端的人来说，这惩罚真不算什么。

林风眠手指在茶杯上挲，杯光又透着意，温了她被风得略有些冰凉的手指，“你说，你若是林志成，明明满满的野心，却双被废并再无争权夺势的机会，是活着好，还是死了舒服？”

毕竟她是‘猎’，林志成才是那个‘猎人’。

是很甜，甜到腻，牙可能都要掉了。”

她当然知江天明没有恶意，可这

她不能那么轻易掉林志成的陷阱，否则会打草惊蛇。江天明是最好的试探，会让林志成信不疑地认定自己已经被他玩得团团转。然后等她去北漠皇像模像样地转一圈，林志成才会安心地祭最后的大招。

“可是对我来说，一都不甜。”林风眠低声，“什么味都没有。”

“所以，为什么不和江天明联手？”

“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的惩罚。”林风眠，“无论如何，林志成都该好了两手准备。不我去堵他还是去皇找残卷，都不会是轻易就能解决的局面。”

奕竹本不信他的话，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却也懒得再问。林风眠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理由找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连沈墨染都认为，此时与江天明联手可以事半功倍。

有之前那么多惨痛经验，即便心里有所疑惑，奕竹也只能暂且半信半疑，“那我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北漠？咱们可是在边城晃了快一星期了。”

莫名地，不想。

她只是不想与江天明再靠近而已。

难不成，不，篱柏医术并不差，也没有说过会有这后遗症啊，难是别的病？

奕竹陡然一惊，瞪大双眸看向林风眠，“你别吓我。”

看他脸上掩盖不住的慌，林风眠淡定地叫摊主帮忙倒了杯茶，突然转过朝他笑容，看好戏的表情与往常并无二致，本看不她是装的，还是真的，“骗你的。”

“非要等江宗主动手？”奕竹思索了番，终于问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阿音，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江宗主联手对付林志成？和他联手，胜算岂不是要大不少？”

小时候她救过江天明这件事早已经过去，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当初也只是随手一救，从未想过要求回报。并非她端着架没事找事，反而是江天明，一直不愿放下。

“分开行动不是更好？”林风眠不动声躲过奕竹的视线，淡淡，“正好让林志成措手不及。至于北漠那群傻，江天明都对付不来，我与他联手也是浪费时间。”

“再过几天。”林风眠放下勺，朝送来茶的摊主一笑以示谢，喝了茶，“若是还没传来江天明动手的消息，就不用等了。”

奕竹抱着胳膊仔仔细细看向林风眠，却没有指望真能看什么来。从小这家伙的心思就是缜密的，连阿眠都看不她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