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起见，他没有和她坐在一起，而是找了一个恰当的位置关注着她，距离不近，不至于让人怀疑他们是一伙儿的，距离也不远，他能看到她正低和谁发着微信。

“不行吗？”钟采蓝慢悠悠，“你不觉得我很谨慎吗？”

周孟言着实有不兴，理都讲过那么多遍了，在他再三调聂之文有问题的情况下，他不明白钟采蓝为什么就像是蒙了似的听不去。

话音未落，一转就看到她从包里拿了一次的鞋上：“你要吗？我还有。”

姜雪下来的地方已经被收拾净，只留下一滩看不清是红是黄还是白的痕迹，钟采蓝想停步仔细看看，被周孟言一把拉走：“没什么好看的。”

“等等。”周孟言拉住了她的手腕，“大晚上的去你也不怕危险。”

公车摇摇晃晃了半个小时，两人下车转班次，冷清的公站台上，周孟言忍不住对钟采蓝：“你到底是为什么要亲自去？为了聂之文？”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和你一起去。”

就知你在和他聊天，周孟言腹诽着，又问：“万一被警方发现怎么办？”

周孟言无话可说。

周孟言坐在角落里，托着腮看着窗外——好吧，其实是通过玻璃窗的反看坐在不远的钟采蓝。

周孟言换了一个角度劝：“那万一碰上了怎么办？你怎么解释？”

钟采蓝也不和他计较，两人往楼上走。

事情太复杂解释不清楚，钟采蓝脆承认了：“被你说对了。”

钟采蓝没有否认，她是很在意聂之文，就在那次她和聂之文提起银月的时候，她察觉到了某很难演说的异样，事后她回味过很多次，可还是想不明白这是一怎么样的觉，可这不妨碍她心里怀疑聂之文。

夜班的公车十分冷清。

钟采蓝弯起了角。

***

等的公车远远来了。

钟采蓝看着他，坐等下文。

姜雪家门连封条都没贴，钟采蓝左右看看没人，直接开门去了。周孟言小心翼翼把门关上：“你也不怕留下脚……”

难女孩在陷情的情况下都会智商降低吗？

周孟言没好气：“不觉得，我觉得你很在意他。”

只不过，没有证据的事不能讲，钟采蓝也不想自己的觉误导周孟言（尤其他好像看聂之文不怎么顺），所以，她宁可冒着风险也要亲自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佐证亦或者打消自己的怀疑。

何况，她隐隐有了觉，这个案就好像是个漩涡，她是主笔之人，又怎么能够独善其？

槐苑”。

周孟言接过：“你哪里来的？”

钟采蓝弯了弯角：“那我去了。”

“姜雪是被那么多人看到楼的，妥妥的自杀，警察大半夜没事驻扎在那里嘛？有这么浪费警力的吗？”钟采蓝反问。

虽然看不清是谁，但猜也猜得到，多半是聂之文。

周孟言：“……”

到槐苑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人迹罕至，周孟言见木已成舟，只能闷在前面带路。

“他不在，在加班。”钟采蓝晃了晃手机，“我已经求证过了。”

钟采蓝把手机递给他：“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