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蓝：“我猜你是不会答应的，但这对你对我都好，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和我保持距离才是对你最好的。”

“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吗？”她不答反问，“不是骗我的吧。”

“如果是因为银月的事……”

周孟言吓了一：“什么？”

“我以后会经常约你吃饭的。”他说。

连朋友都不想。

钟采蓝稍稍扬起角，一滴泪黏在她的睫上，恋恋不舍，不肯掉落：“你让我放过你，现在，也请你放过我吧。”

“除非你能永远不离开我，永远呆在我边，可你不能，我早就问过你了。”钟采蓝平静，“我也知这样不好，谁都不能例外的，我也不能。”

说完，她转走了人。

周孟言怔住了。

周孟言拧起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晨光蒙蒙，行人匆匆，早铺的香气飘散在街，这是新的一天了，可不知怎的，周孟言却开始对昨夜生眷恋。

钟采蓝轻轻：“很快了吧。”

周孟言闭了闭睛：“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她早就好这个把他推开的打算了，所以这段时间的态度才那么奇怪。

周孟言不知该说什么，这太突然了。

也不用怕她不吃。

“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她微笑了起来，“从今往后，不要再见面了，对不起，我不想再见你了。”

钟采蓝看着他，晨光映着他的衣袂，蒸笼的白烟被风来，袅袅四散。

“你该回家了。”她说，“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家了。”

“你不需要歉，这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有负担。”她对他，“那么，再见。”

他们了二十分钟吃完了这顿饭，周孟言用上最后的现金付了账，走到外，行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不知什么时候能取消我的通缉令……银月下葬以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她。”

她抬起手在自己的小腹上：“对我而言，周孟言是我的一分，现在是肝是肾，很重要，但是如果少了一个……我还是能活着的，可你要是不离开我，等以后变成了这里，”手心徐徐上移，摁住了膛，“我就没命了。”

“嗯。”周孟言往回去的方向走，可走了几步，忽然觉得异样，扭一看，才发觉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你怎么了？今天一直都奇奇怪怪的。”

周孟言的结动，仿佛也是忍耐着什么：“对不起。”

然而，去日如，回不了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不是的，不是银月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知你对我很重要，但你可能不是很明白。”

半晌，她：“我想，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

“真的。”他，“我知很多好吃的地方，下次带你去。”

周孟言眉峰一扬：“我骗你什么？真的。”

钟采蓝弯起嘴角：“真的吗？”

就好像她知江静不能永远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时候一样，她把他一起推开了。

钟采蓝便笑了起来，很明亮的笑容，在他记忆里，好像从未有过。

一霎那，他猛然发现钟采蓝是对的，朋友嘛，当然要有相似的味才方便约饭，以后他吃到了什么好吃的，都不必问她，直接给她捎一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