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至尊又是略略变了脸，有些沉，“韩书毓？太少师韩谨韩书毓？”

“是……”

“正是。”若说起我此生最恨之人，除却逆王楚煊，便只有这从前的太少师韩书毓了。不过他到底是死在了我手上，多年之后再提起来，觉却也是十分微妙的。

沉默片刻，至尊忽：“待到重日，还来就。这糕果然应景得很。不过朕记得母亲于诗文一上并不喜，竟还知化用这句诗？”

至尊迟疑片刻，“先帝受人蒙蔽，以为外祖贻误军机，盛怒之下便下令将外祖斩首示众并其余女眷没掖。这是天下皆知的。只是后来先帝也为外祖翻案了，也除了母亲的籍。”

至尊愣了愣，方：“这是……母亲的重糕？”

虽说从前并未试过，但毕竟是要送的东西，怎敢来之后不着人尝过便直接抬了来呢？这样说不过是想至尊不在想着端惠太后罢了。

“是韩书毓教太后的。”我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称呼，到底还是称呼名字。

至尊当然是不知了，就我所知的，在了长安之后，端惠太后谢氏便只过一次那东西，亦不是特意为我，我只是顺便而已。后来她再不想见着那人，自然也不会再了。我笑：“端惠太后当年还在尚局司膳司之时，过一次自创的重糕，臣有幸尝过，觉得十分味，便问过太后。至尊不曾见太后过，想是因为中年节自有膳房准备吃，不必劳动太后罢了。只是下不应景，亦没有可用，唯院中贱内所植的紫藤开得繁，便着人摘些。臣只是听闻紫藤可，从前却未试过，这倒是第一遭。若是这紫藤糕味不佳……还请至尊责罚。”

“母亲与少……是旧识？”至尊的脸更加难看。

“碾粳米与粟米加蔗浆粉成金银二，和面是用的煮了白的，成朵状，上面银白下面金黄，再蒸熟了。待晾凉后，果脯一概不要，只裹了薄薄一层，在心放一粒茱萸作缀，以求不破坏的清香。”这话我只听过一次，却没想到过了二十年仍记得一字不差。

拾了端惠太后的牙慧。”

我却有些发怔，“太后之母韩氏，与韩书毓之父乃是亲兄妹。从前太后的父亲谢敦和公还任剑南节度使之时，韩公便是全依仗这位妹夫的提携，了蜀县县令，一直比邻而居。太后与韩书毓还是一起长大……”话说一半却忽然明白了为何韩谨作为太少师而凌波与他都未曾向至尊提起过此事，凌波是不愿，韩谨是因为没脸罢了。

“母亲？”至尊脸一僵，却又极力放缓，“朕怎么不知母亲几时过这么一心呢？”

“至尊容禀，先师谢靖武公与敦和公乃是同族兄弟。敦和公蒙难之时先师亦设

“唔，这糕即化，甜味适中，又有一清香，很是不俗。霍公，这是怎么的？好教唐国忠记下，以后时常来。”至尊连着尝过两个，本再夹第三个，但仍旧记着祖训，不敢轻易好恶，到底放了著。

至尊却是一笑，“霍公这是用朕在‘试毒’呢！也罢，朕就先尝一。”

至尊面疑，“既如此，为何母亲与韩公都未提起过？先帝也不曾提。”

“陛下可知，端惠太后是因何没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