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时候凌波已然在了，但不止是她，连司药、司膳与尚都到了，听椒房殿的人说，表几日前喝了膳房送来的板栗肚汤便一直犯恶心，只疑心是尚局的菜坏了，着司药司调理许久也没见起，反倒是吃了司膳司送来开胃的山楂糕后便有些腹痛，着太医来看过才知竟是有了，只因山楂活血化瘀，不利妇，险些动了胎气。表恼司药司有许多经验丰富的老人与医婆却并未发现端倪，而司膳司又只顾开胃却不顾实情，才降罪两司，连尚也要跟着受罚。

虽然姨夫一心醉心权势，表从小养在门现在又贵为皇后，但她倒是没养成名门望族的女常有的傲气，不是对谁都十分和气十分友善。而我这表模样仅是清秀，虽然从小也学习诗礼舞乐但没什么才气，女工听姨母说也是勉，可以说除了脾气好些便再没长，若不是因为姨夫，是断然不了皇后的。除了姨夫的关系，至尊也因为表不能陪他诗作赋更不能陪她骑箭而一直对她淡淡的。表十分明白自己的境，皇后实在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那日为了我这个从小就不听话的弟弟，表竟然敢在至尊的气上遣人来给我送东西，我倒是十分动，那段时间去看望她的时间也便多些了。毕竟先帝有过特许，皇后的家人是可以随意探望的，我也算她的家人。

只是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若是当时我没有多那一趟闲事，而凌波也没有想着要回报，只怕后面的所有事都会变一个样。

表这样罚其实有些不讲理，毕竟司药司的人与医婆自然比不上御医医术湛，而表又是初次有，也一向弱，没诊来也实属正常。司膳司则更是半系也不沾。只是我知表一直不得又居位，太希望自己怀有龙嗣，才会格外张。至于先帝，他对表大多时候

王勇的案，先帝到底是改判了。只是大长公主因此发了大脾气，而大长公主之、左翊卫将军也便是我的上司韦之遥则是因为此事而常与我使绊。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表自小弱，又因常年忧思，召见御医与司药司的人很是勤快，我去的那些日还能时常碰见来送药的谢凌波。

不过那日表遣人送伤寒汤的情谊，却是不能忽视的。

第5章金银夹平截

其实送药的恩情也不过如此，从前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从那之后起，我就时时放在心上，为自己频频去椒房殿找了个借，连寻那谢氏的念都淡了。我与表从来都说不上几句话，只是去椒房殿便刻意见着凌波。我与她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与表说话便觉得十分舒坦。

后来听她讲过，她父亲敦和公从小就教她读书写字，不过她却不喜诗词歌赋，而是喜看那些传奇杂记，且专挑那些关于吃的看，一有空就捣鼓着，所以她常能些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菜式来。表吃着药当然胃不好，谢凌波便常带着她的饯和心来给表调和胃，我也因此有了福。

了一想，原来是她，“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那一日，我又在不当值之时去了椒房殿。

“婢替将军鱼羹，也不过举手之劳。”谢凌波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