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失魂落魄地离去，凌波忽地问我：“阿徵，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冷血无情了？”

凌波轻哂，“还能比里更不好？韩少卿，那日我与你说了，我们……连亲戚关系也断了，你哪里问得着我好不好？倒是我看着韩少卿，似乎最近不大好啊。才新婚，就如此憔悴，不该啊。”

都有些愣了。

我笑，“凌波何此言？上次你便同我说了，你早就知，只是一那时有了机会告诉他罢了。再说，过了三个月，他自己已然娶妻，却还与你诉苦……你说的很对，都是他自己选的，也没什么好怨的。你得很

“韩少卿，你这些话说与我，又能如何呢？”不料凌波忽地清凌凌地说一句。不但是韩谨，我

凌波望着他浅浅一笑，却不带一温度，“许多人都羡慕韩少卿，年纪轻轻便中了状元，得了至尊的青，从此平步青云；家世不好，却能娶到长孙家的长女……你却还想怎样呢家中之事永远如人饮冷自知，好不好都是自己的。你既然已经这样选了，即便不愿意也已经选了，还与旁人抱怨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讲？”

你……过的好不好？霍将军他……”

韩谨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不忍睹，接连后退几步，忽地凄然一笑，“是，谢娘说得是，是韩某……孟浪了。”

“上一次，我与他说那些决绝的话你就在旁，这才三个月，我说这些话，又是你在。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从前那么要好，是我曾经以为一定会嫁的人，却能讲这些话来……”

“我……”

凌波又：“是不是不甘心？不甘心又有何用？我不信你在决定之前没有料到会有如今这一日。你没有争，接受了舅舅与舅母的安排，又诚心与至尊断了，那便只能一路走下去，再不能回。韩谨，若是你再见着我，能若无其事地招呼，我倒是也愿意继续叫你表哥。你如今这个样……我也不知我什么时候就会对你厌恶至极。”

“我……”韩谨看了我一，又看了凌波一，似鼓起勇气一般，：“七巧，我一都不好！自从把你送，我便一直悔恨自责，多少次想问大家把你要回来，却又不敢开，至尊是要生气的。我总想有一日，大家……把我看得淡了，不愿再理会我的时候，权当求个恩典……可阿耶阿娘又日日着我快快娶亲为家里添丁，我若说一个不字，阿娘便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不得不从。长孙家是本朝新贵没什么底，却也瞧不上我韩家，阿耶求了几次也不曾答应。我想不答应也好，我只想娶一个你罢了。但此事不知为何被大家知了，大家发了很大的脾气，问我……问我是不是为了官厚禄什么都能卖。我想借此机会与大家说明白也好，皇后崔家，谯国公与皇后虽然不说什么，但大家幸臣下这样的事到底污人清听，不能让此事成为大家的把柄。而我也是男儿，要为家里添丁添开枝散叶，总不能雌伏人下一辈……我求了大家给我指婚，长孙家才松将阿柔许给我。我这不争气，成亲之前便病倒了，拖到现在成了这个样。现在家里日日问嗣之事，大家心中有气对我许多怨怼，阿柔我素日里又与她说不上几句话……我最近日日都能想起，从前与你在剑南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