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吵得嗡嗡作响，我无力去阻止，也不想阻止。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我份不允许，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骂——本来是奉旨杀敌的，主帅却束手束脚缩不，自己忍无可忍私自城，与敌厮杀且付惨重代价，到来，却被主帅扣了个“叛逃”的污名而拒绝让回城休养！不光骂，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看来……下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我想了想，问“离这里最近的一直驻军……多久才能赶过去？赶着过去给至尊上表，也来得

我又：“两万人里有八成都是李都督带来的，剩下的人也差不多。你知李都督是怎么……李都督是为了救我才遭了毒手。所以李都督手下的人，我要带好了，你明白吗？”

们给我涂上一，剩下的拿去分了。”

若不是手上没劲，我是真想在他上反手拍一下，现在却只能有气无力地：“我问你，我们来的时候，我带了多少人？李都督带了多少人？”

王则想了想，没有说话。

我又向李信：“你怎么去叫城门的？宁王为什么不开？”我知我们私自城后楚煊应当是特别生气的，但到底都是军中的，城里一下少了两万人，怎么也觉得少了些底气吧？

“这倒不会，就算他真想如此，也要号令得了我们两边的……”我忽然想起一事，“宁王说我们叛逃就叛逃，城里的军士不会起疑么？我的亲兵都在此了，别的兵都是别征调来的说不好，李

“将军……宁王会不会上表……”李信十分担心。

也不知李信与楚煊有过接没有，又或者是楚煊在安平郡过什么惹民怨的事，李信十分担忧：“即便至尊相信将军，可……若是宁王为了掩饰，来个死无对证……”

我忍着痛咬牙抬手在自己的怀里摸了摸，倒是摸到两个瓷瓶，递给王则，“好在我来的时候还带了金疮药。这个还是从前至尊赏的，药效好得很，见骨的伤只需要一就可以了。一会你

“属下……知了……”

我想了想，“若是真的叛逃，那李都督为何死？这么多人又是为何死？何况至尊想来也不会相信我霍徵会叛逃！”

“这怎么行？”王则反驳。

“放狗！我们什么时候叛逃了！”“孙躲在檀州不敢城迎敌，我们来杀敌竟然还被诬陷成叛逃！”“杀回去！”即便压低了声音，还是有人听见了，这些人便立刻骂了来。

李信叹了气：“与将军境况所差无几，李都督虽然是范节度使，几镇的军士都听他调遣，但他毕竟常在幽州一带，末将常驻檀州一年都没见过他几次，其他几镇的军士也差不多了。何况那秦仪虽然是李都督的副手，却是个最不要脸的，心思又活络，宁王来了之后，便只有他一人的命令是命令了。若是宁王说我们叛逃，他便会跟着说我们叛逃。凭他的资历，却是能弹压住那些人了。”

勤加换药。”

都督还留了不少人在檀州，难这些人会相信李都督叛变？”

从我与李信为数不多的接看来，他应当是个很稳重的人，情绪都能极好地控制住。只是一说到楚煊，他却面愤然，压低声音：“宁王说……他说我们既然敢连夜城，便是有违军纪，又是数日未归，便视作叛逃。既然是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