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州战况如何?”师父受伤,应该由易州团练使指挥坐镇,但易州更靠近河东,什么突厥、契丹、奚人都很难打过来,这团练使的临战经验也就少得可怜,实在不宜指挥。而军中本来地位仅次于师父的秦仪仍然留守幽州了,再往下数就是李信,加之他能力众
事稳妥,
下易州六万人便全由他调
。
我想了想,“巷战如何?”能一举击溃幽州的突厥,全靠了巷战。突厥长于奔袭,短于巷战,若是如此,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安国公……”他试探着问。
师父卧在胡床上昏睡,我门的动静也不曾惊醒他。我远远望了一
,只觉得师父陷在被衾中的
形竟是如此瘦小——在我的记忆中,师父的
形那样
大,
如巍峨
山一般。不过想想也
来不及解甲,我便冲师父的居所看他的伤势。
李信苦着脸:“敌众我寡,粮草不足,又不能死守,难!”
李信,转
往外走去。一直走到被临时拿来当将领休憩和开会用的大宅后院,李信才站定。
心中越发疼痛酸楚,我不敢再多看,连忙转门,却碰上迎面而来的李信。
我问他:“师父究竟伤得如何?”
“不太可行。近日与突厥手,都是在城外。毕竟易州的百姓没有多少
去避祸的,满城都是人,不敢引狼
室。”李信摇
。
肋骨断裂也是非同小可的伤,需要好生将养。师父这情况,本就不适宜待在易州,但更不宜挪动,如果送回长安,还不如就留在此地。不过好在没有
命之虞,我倒是放心一些。
武将多有旧疾,师父作为一代名将四南征北战,自然受过的伤也比寻常人多得多。他本该在长安享荣华富贵的,却
是因为我的冲动任
而不得不重披战甲……
疾复发,不慎跌下来,受了重伤!
我摆手,低声:“睡着呢。李将军,借一步说话。”
“易州北面一平川,正是突厥所喜;四周虽有河,但还远远没达到可以
站的地步。除了巷战,没有更好的法
。”我在路上已经看了许多次地图,心中有些计较,“西南有座孔山,听说山上有个很大的
,可以迁百姓前去暂避。”
好在易州发现突厥的人早,没让他们攻
城中。但看他们这样
,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我带来了两千人,他们换的
粮也仅仅只够这一城兵将用四五日的。
李信思索片刻,立即决断:“好,末将这就与各位将军说说,劝说百姓暂时
城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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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摔下来,肋骨断了两
。”李信低声
,“大夫说,需要卧床静养。”
易州太守是个不折不扣的文人,曾经是科举二甲第七名,文采自然是众的,说起话来也是
若悬河滔滔不绝。他与我洋洋洒洒地说了半个时辰不愿外迁的理由,实在是冠冕堂皇,让我无从反驳。但其实最重要的
只是避祸一事,到底还是我想得太过容易,易州的百姓尤其固执,竟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迁。而最让我恼火的是,带
拒绝外
避祸的,竟是易州太守。
是,今年师父四十有五,脸上早就添了皱纹,鬓边也渐生白发,形慢慢开始佝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