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蟹，仍是我吃得多些，但她并未介意。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倏忽已是十余年。我以为这些旧事早该忘记了，谁知一想起来,凌波说话时的神情都还能立刻浮现在前。

“诺。”唐国忠依言让伺候的人来收拾。

心里就像忽然空了一块一样，说不是什么滋味，我却拼命维持着面上笑容不堕，胡说着：“是啊……再也用不着了，还给我，两讫……”

本想当普通别，但凌波却忽然叫住我，从自己的房间里拿一只匣到我手上。我打开一，匣里静静躺着十支黄金缕，工用料皆不好。

我苦笑：“先帝英明神武，难臣还能欺瞒一辈？”

“得至尊夸赞，想必先师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我连忙起行礼。

“欺君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先帝怎么就……”放过你们了？至尊的神很是惊奇。

至尊摆摆手示意我坐，忽而又：“母亲生前位只在淑妃，几曾过贵妃？外祖的冤案，又是如何昭雪的？”

“不必了，你将那些朕没怎么动过的荤撤下去赏了当值的人吧，让他们也沾旭的喜气。剩几心小菜即可，朕与霍公说说话。”至尊放下玉卮，神又变得淡淡的。

良久，至尊才轻笑一声，看着我，说了句不相的话，“难怪朕以前听许多武将提起靖武公之时都是由衷敬佩，还决心效仿，果然是纵死犹闻侠骨香，只是……可惜了。”

“这是那日你送给我的。”凌波站在我后，语气平静，神却是飘忽的，“以后我再也用不着了，我把它……还给你。我们两讫了。”

至尊端了一杯酒在手中,迟迟没有饮下去，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菜,也不知在想什么。但他执杯的手微微颤抖着，不觉将杯中的酒都漾不少来。

我摇了摇，“欺君虽是大罪，但当时端慧皇后已然，要追究起来也是皇室之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先帝不想让天下人看了笑话；因为靖武公与敦和公，先帝也不忍严惩；再者……当时端慧皇后已有了……”

至尊并没说可惜什么，但听他那语气，想来不是单纯在可惜师父逝世，大约还因为……师父如此忠勇，如此明大义，而娉婷却是这样自私自利吧。

谁要与你两讫？又如何两讫！

第47章玉卮醪

这玉卮醪是用黄米与糯米酿制的，加了冰糖和桂，说是酒,却还不如酒酿醉人，甘甜绵，妇孺皆可大碗饮。至尊的酒量并不差，但我始终担心他饮酒误事,凡我在之时，底下人给至尊备的都是玉卮醪。今日的酒是同烧尾宴一同带来的，自然也是备的玉卮醪。

或许知凌波上就要走了，还是为了她，娉婷一整日都不曾来，倒真是不见为净。只是暮将晚，凌波三更便要起来梳妆打扮，须得早些休息，我不得不走了。

那酒香闻着甘醇而清冽,状如,白如玉,是玉卮醪。

一阵忙过后，殿里又只剩我与至尊相对，唐国忠退到门听候使唤。

至尊又是一愣，“先帝……这么久才察觉？”

至尊不说话,我也没脸说什么，倒是唐国忠实在看不下去，才上前轻声：“大家，饭菜都凉了,要不要……婢端下去一？”

“不……是端慧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