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调任长安的?”我一面请他坐了一面问。
我连忙摆手,“这如何使得?你在檀州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回到长安,说起来也该是我先请你,一尽地主之谊。”
“伯英……”李信愣了愣,还是从善如地叫了一声。
“诚望说这样的话我才是要见怪了!若是心里苦闷,尽来找我霍徵,安
话某也不会说,但喝酒奉陪到底!”
我有些惊讶,“陇西李氏人微言轻?却让赵郡李氏如何自?”
李信诚恳地:“不怕伯英笑话,旨意一下,家里姨娘和妹妹就一直苦恼不休,父亲自然不会去安
,某也不知
说什么才好,便索
躲了
来。但离京太久,某在长安也没什么故旧知
,只想到了伯英……还请不要见怪。”
“是舍妹,同母所的亲妹妹。”李信忽地歉然一笑,“某一时心绪难平,倒叫伯英见笑了。其实某今日冒昧登门,除了想拜会伯英,其实还是想请伯英喝酒的。”
我这才想起那被封为“长宁公主”的女,的确是
陇西李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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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天
,“已经不早了,等下闭门鼓一敲就不能走动了。明日还要上朝,官服又不好带着到
走动。不如我让
事将诚望订的菜
带回府里来,再让底下人把你的官服也带来,也不耽误明日上朝。”
“赵郡李氏发迹早于陇西李氏,在本朝之前声望比陇西李氏。”李信摇
,“本朝名门望族,尤其崔、卢二氏都是绵延数百年的簪缨世族,祖上
了无数名家大儒,如何能看得上我们武将门阀
的李家?”
李信除了定了雅间,还带了一坛酒放在和丰楼,被霍礼一带回来。倒上一尝,却是玉卮醪。
“你肯来看我,自然当我是朋友,我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怪你?”我连忙摆手,又
:“也不知这调令是怎么拟的!
照你的功劳,却只是个监门校尉!”从前李信好歹有个五品的散衔,怎的立了如此战功后,调
长安反倒降了?
“还是伯英想得周到。”
听见我叫他,霍然转,连忙向我行礼,“见过霍郎将!”
李信:“某是两个月前回长安的。那时候伯英忙着靖武公和贵妃的事情,某也不便上门叨扰,故而拖到现在,还请伯英莫要见怪。”
“南北朝桓氏、庾氏不也是手握重兵一时称雄吗?如今还有谁记得?”这是师父曾经教导过我的话,意在让我不要恃凌弱,但没想到用在此
却是更合适的。
“若不是祖皇后
李氏,我家先祖又有从龙之功,凭李家的家学底蕴,岂能与崔家比肩?”李信幽幽地看了我一
,“若非如此,那和亲人选也不会挑来挑去
到了李家。”
李信这才微微一笑,“多谢伯英好意,只是某今日已在和丰楼定了雅间……”
“又不是在朝堂上,这样称呼起来实在别扭。我记得你还长我几岁,我都觍颜叫你诚望了,私底下你尽叫我伯英便是。”我连忙把他扶起来。
李信苦笑:“陇西李氏人微言轻,某……又是家中庶
,监门校尉已是能挣到的最好职位。”
“那位娘……”
我一向不把玉卮醪当酒看的,这
甜味多过酒味的浆
,只能算甜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