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扫了她一，“此事宜迟不宜早，若是没别的事，谢娘还是先回去吧。”

“多谢。”我只是淡淡地说着，坐在了上首，看她还要玩什么样。

娉婷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何曾你？阿兄，难在你中我就是这样的人么？若是凌波自己不答应，你怎么会把她送？她要是不，我你也是没有用的啊！”

我轻轻一笑，“谢娘是在说笑么？你得霍某亲手把心上人送，又不得不迎娶始作俑者，难霍某不该怨你？怨不得你？”

这话在心里憋了许久，终于能一吐为快，瞬间由衷通舒畅的觉。

我冷声笑：“那好啊，现在与至尊说也不算太晚，反正也没成亲，悔婚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霍家小门小不怕被人耻笑，只要谢娘丢得起这个人就好。再有，霍某多嘴提醒一句，霍家的人几乎都死绝了，我霍徵有什么罪哪怕是要诛九族也不会牵连什么人，但谢家么……”

“迟早都要见的，霍将军何必这么掖着藏着，还怕我吃了她不成？”娉婷着帕的手用力得指节都有些泛白，面上却还要保持着笑容不堕。

打扮得再随意，也依然是艳夺目的。

娉婷眉心微微一拧，“也不知是怎样的女，竟让霍将军动了心。不带来瞧瞧么？”

“若不是你成日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何至于此？怎么，难谢娘还觉得自己无辜的很么？”我早看透娉婷是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与她说话的时候也不会再动怒了。

“这话是谢娘挑起的，怎的成了我霍徵要悔婚？霍某只是想提醒谢娘一句，即便是至尊亲旨

她坐在厅里，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布置，见我去，也只是目光一转，在我上转了一转，轻笑一声，“给霍将军喜。”

娉婷有些动怒了，“你就这么防着我？难我还能对她如何了？”

“对，至尊赐婚，我推脱不得，必得在良辰吉日迎谢娘过门。只是过了门行了礼谢娘才能改称句霍夫人，毕竟言不正则名不顺，谢娘不明白吗？”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有了恶毒的快意。

娉婷瞪大双，“你在怨我？”

“你要悔婚？”娉婷在意的竟然是这一句，“不许，你不能悔婚！”

柳眉慢慢竖了起来，娉婷：“你这是什么意思？至尊亲自拟旨赐婚，还想不认账么？”

“不过是个弹琵琶的乐伎。”我慢悠悠地说着，“别的也还罢了，不过她的琵琶弹得也的确不错。”

都是豪门贵族的女，我将表、凌波、娉婷再算上李兰静一起比较，除了李兰静的确是因她父亲而变得满怀恨意，算下来也就是娉婷最不懂事，竟一不把家族纳考虑的因素中去。

红张了又合，但娉婷始终理亏，到底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恨恨地：“霍将军冲着我发火有何用？这话你怎么不对至尊讲去？若是当日你抵死不认，至尊也不会要给你指婚吧？”

“妹都能活生生挤兑了，霍某还真是怕了谢娘。”我看着她的睛，缓声：“的确是迟早都要见的，只是你了门之后，你是正妻她是妾室，来拜见你那是她的本分，但如今……你还不是霍夫人，不觉得自己的手伸得太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