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先帝当着那么多有有脸的人打了脸，那么这脸索就不要了。能护好自己，要么就是自己，要么就是手握大权，想必韩谨是选择了后者。

“既然这样，那某就再回尚书省瞧上一。”韩谨忽地失了谈兴，轻轻哼了一声，拂袖便去了。

我摇，“曾经也是状元郎，好一个谦谦君的，怎的如今成了这幅模样？”

李信笑得有些讪然，“舍妹……让书毓见笑了。”

“我不回去！回去什么？教五娘嘲笑？”韩谨断然拒绝。

这倒也是，娉婷纵然了千般错事，也不那么贤淑，但她还不至于到了穷凶极恶的境地，更不曾闹得让整个长安都看我笑话。只是与李信和韩谨相比，我的夫人还真是多了。至于葭月……我自己也不是多在意，而霍礼又替我办事多年，既然他俩有情，又不曾把事情闹开，我倒不如成全他俩，落得大家都痛快。

“伯英你有所不知，书毓刚回长安，至尊便给了他位厚禄，书毓不受。后来，至尊命人将书毓押，一夜不曾，翌日上朝的时候，却是被人抬来的。书毓那时……上裹着四品文官袍，只是在外面的地方，却有多淤青伤痕；被人抬着走，所过之还留下斑斑血迹……众目睽睽之下，可不是脸都丢尽了？从那之后，书毓把自己关在府中三日，然后接受了至尊许的官阶俸禄，又向父亲求取李家的女儿。最初父亲不同意的，可后来看至尊十分信书毓，便也准了……”

我与李信又说了几句话，匆匆作别，便快步回府去。门房报与我说娉婷回府了，我也不曾顾得上。

李信求救似的看我一，我连忙：“某……刚刚回来，还不曾见过家里人，实在是不敢耽搁了，还请二位见谅。改日，某一定回请二位。”

见着韩谨越说越不像话，李信摇摇，连忙：“书毓，你喝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我大概也理解韩谨为何会如此了。

“若说见笑，谁比得上我更像个笑话？”韩谨轻嗤一声，“普天之下，除了韩某，还找得第二个人，是致仕回乡后被人着回来的？”

我还想说什么，韩谨却：“李家乃是将门，女儿剽悍些也是常事。五娘除了成日舞刀外，倒也很单纯，颇有皇后的风范呐。不过这样也好，没那么柔柔弱弱的，也不至被什么人就莫名其妙地害了。”

李信仍旧说着，“说起来……还是伯英你命好，与夫人青梅竹又情意重，现下终于了夫妻……”

在回乡钱，韩谨曾说是解脱了，大约……是不想再回来了。如今他不仅回了长安，还升了官，听起来又是先帝的手笔。

。不过那王氏与卢瀚倒也投缘，成亲之后倒是夫妻恩相敬如宾的。

只是李信……就是一脚踏渊了。

荷香院里，他二人还直直地跪着，因为我走的时候没宣扬开，也没闹动静。

李信这才送了气，赔笑：“伯英不要在意，书毓他……”

“如此……却不至韩大夫的亲事，也这般惨吧？”本想着不问的，但一下被勾起好奇心，一下就溜了嘴。险些忘了，韩谨的夫人可不是李信的姊妹么？

韩谨这是想起长孙氏了。当年长孙氏故之后，这笔账都被算到了韩谨上，两家差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