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也没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韩谨。

叛军动作实在太快，不久之后，隔着一堵墙便听离我们不远动得厉害，夹杂着女尖利的惨叫与哭喊，想来也没什么好事。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无意间窥见的两人之间的怪异情愫。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后，早就散了，却没想到……不过先帝都说话了

“拿下你有何用？若是让至尊受了伤，杀了你都不能补救！”

堂堂天，在自己人受到欺辱时却只能找个墙角躲起来，什么也不了，当是此生奇耻大辱。我暗中瞧先帝，只见他攥着自己衣角的手，骨节都在发白，手背上青虬结，似乎要把衣角碎。

“慢！韩大夫，某如何知你这不是故意讲自己的目的然后骗着至尊自投罗网呢？谋逆是何等大事？既然起先就没告诉你，便是并不信任你，如何就因你一句话又说了？”我不能信他。

“好了！再吵下去，就把人引过来了！”先帝低斥一声，又定定地看了韩谨良久，终究：“朕信韩卿不是那样的人。”

他如何能带我们去？他又为何会带我们去？我没有动，依旧举刀，却暗中蓄力，只待一个时机便劈下去。

“至尊……”韩谨不敢直视先帝，直视别过脸：“臣……来带至尊去。”

韩谨气急，眉地挑起，冷冷地瞪着我，“韩某一功夫都不会，至尊都能轻而易举地拿下，若是韩某真的欺骗至尊，霍将军大可以上拿下某。”

最倒霉的事，莫过于我一回，却见有人在我们背后直直看着我们，而这人……却说不上是我们的人。

我刚想劝先帝切莫听他狡辩，没想到先帝却淡声：“好，你说你能怎么带朕去。”

向，又往后去了。

但我左思右想，怎么也不觉得这话可信。毕竟先帝曾让他在众人面前丑，而他此前还想要我的命……

“韩大夫……”既然被发现了，不如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但转念一想又不对，韩谨怎么会在此？李家与裴家的人又不是傻，不一定能成事，成了之后也不见得能让年幼的楚辙顺利登位，何况若是失败成了诛九族的大罪，全然犯不着铤而走险。即便这两家人利益熏心，真的蠢到跟着谋反，却怎么让韩谨这么个手无缚之力的文人来了？而韩谨后……似乎还背着弓箭？

喊杀声越来越近，韩谨有些急了，“臣是认真的！早间与贱内、小女准备去她娘家看看，门房却说今日不见客。回去的路上，见李家大郎站在后门外与人说话，隐隐听到什么、准备完全，便觉得不对，连忙寻了个借。先前臣是知至尊在两仪殿的，却不敢求见，唯恐至尊被人找到……”

“臣……在之前，到底是被发现，情急之下便撒谎说臣愿意替他们找到至尊后引到宁王面前，他们还是信了臣的话，还告诉臣他们会在外那些地方布防……只要能，臣便能带着至尊避开。”韩谨诚恳地。

我将先帝护在后，摆迎战的架势，“韩大夫为何在此？”

只是这都不是最坏的。

“至尊！我韩书毓虽不是个清廉尚之人，这些年也的确是了些违背本心的荒唐事。但臣绝不想个臣贼！至尊信不信臣？”韩谨赤红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