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清接过展开,首先关注的不是上面写的内容,而是那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初学者写的,至于书写它的人,除了阿蒙还能有谁?
这几个月他跟着少爷,偷偷学了不少字儿,这次将它暴来,不仅有试探之意,还有表忠心之意。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主家宽厚不计较,他以后也能光明正大地读书习字了。
谋,清风阁的名声就完了,他们还有何立锥之地!
何成富和沈氏今天去周家是为了商谈提自家每个月绸缎的供应量。清风阁的生意越来越好,连带着每个月要用的布料数量都是节节攀升,尤其是一些上等的布料,例如绮和绫,
罗,妆
缎等。
阿蒙瞪大了双,“啊?怎么抢啊?”
女儿既然有主意,何父和沈氏便不再多问。
阿蒙顿了顿又:“至于
翠斋,小的打听到他家供应绸缎的商家也是周家,至于铺
里成衣的价格和一些熟客,都写在这儿了。”说罢,阿蒙便从怀里摸
一张纸,面带忐忑地递给何逸清。
何父轻叹了一气
:“不大好,他们只肯比以往提
三成,我算了算,还是不大够。”
何逸清的手指了
纸上的几个熟客,对阿蒙
:“就先从这儿下手,抢他们一波客人再说。”
可这些上等的布料制作复杂,产又少,向来是供不应求的,不光清风阁需要,郡城里不少成衣铺
也都盯着呢!
沈氏提议:“咱们要不去别的绸缎商那儿瞧瞧,指不定有呢?几匹也是好的。”
一眨儿过了三天,阿蒙的银
没有白白散
去,关于赵家和
翠斋的事儿都打听得八九不离十了。
何父咬咬牙,沉声:“清
儿,这事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何逸清听着自家爹锐意的话语,睛弯了弯,安抚
:“爹,你放心,女儿也咽不下这
气,容我好好谋划一番,必以其人之
还治其人之
。”
何逸清秀眉一挑,霎时间就看穿了阿蒙的小心思,抖了抖手中的纸,取笑:“阿蒙,你这字儿跟狗爬似的,连安哥儿都比不过,可得好好练练才是。”
何逸清想了想又问:“爹,娘,你们今儿去周家谈的怎么样了?”
阿蒙闻言,立时松了一气,答
:“小
说的是,小的一定勤加练习。”
何逸清睨了他一,“苯!不会跟赵家学学?私下找几个丫
婆
,好好捯饬捯饬,打扮得像富贵人家的夫人
何逸清摇摇否决了,“娘,不妥,周家是郡里最大的绸缎商,要是连他们都拿不
货,那别的绸缎商那儿定是没有的,若是被周家知
了,还白白生了嫌隙。”
何父和沈氏无奈对视一,双双叹了
气,没有上等的布料,他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连定
衣服的单
都不敢多接,银
放在面前都让它白白地溜走了。
“小您所料没错,那事儿果然是赵家
的,那天来闹事的那个妇人叫岳四娘,是赵家的一个下人,平时不大得用,小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撬开了一个丫鬟的嘴。”
这要是搁半年前的他,肯定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何家的当家人,清风阁的掌柜,门在外别人都叫他一声何老爷,若是就这么吃了个哑
亏,恐怕以后他们一家
都会被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