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忽然问：“他们已来过？”

“满楼，有时候跟你一比，我觉得我真是个混。”陆小仪抚额。

“是。”

“哼。”陆小仪哼了一声，突然走到他面前，戳他的脸，“我只是没想到，有些人是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他倒记的实在。”

“我们是兄妹嘛，”陆小仪开始脱衣服，“把衣服换过来吧，满楼。”

“后悔什么？”满楼合的问。

陆小凤忽然也叹了

然后，该来的人都来了。

“不懂什么？”陆小仪明知故问。声音里以隐了一丝笑意。

“恩，你哥也经常这样说。”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叹了一气，满楼只好也将衣解下，与陆小仪换了过来。

满楼：“你知他们会来？”

满楼笑：“你确定你是溜去的？”

满楼凝视着他，微笑：“你好像算得很准。”

“陆小仪。”满楼淡淡的说，手上并未动作。

暮更，屋里没有燃灯。

陆小仪用扇轻掩住笑意，说：“谁叫他是四条眉陆小凤呢？如果是我，也忍不住剃了他一半眉去。”

“那当然。”陆小仪手下不停，“丹凤公主可没邀请我。”

陆小凤：“独孤方和萧秋雨。”

陆小凤笑：“我若算不准，刚才为什么要溜去？”

“让别人看见了？”满楼笑。

“碍事。”陆小凤苦笑摇，“我去看一下情况，你们慢忙。”

“小仪。”满楼责备。

满楼：“谁来过？”

说罢，她便一直盯着陆小凤底下的那两条胡，盯得陆小凤只觉得浑凉飕飕的，好像那两缕眉已经离他远去了一样。

于是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满楼捉住她的手，轻轻一带，便将她抱在怀里，“你说的，我当然要听。”

陆小凤笑了笑，：“柳余恨不会为了这事来杀你，可是他们——他们也杀不了你。”

“恩，走了。”满楼脸上显现一抹愁绪，“她让我们留心上官飞燕。”

“如果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叫什么？”

“所以我可以当着他的面脱衣服，他也可以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对吧？”

“怎么？”陆小仪迷惑地问，还在等满楼的衣服。

陆小凤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胡，“她走了？”

看他倒不会拒绝，多也就把哥的四条眉剃一半去。”

“换过来之后，你就要走？”满楼不笑了。

“我后悔了。”陆小仪叹了一气，率先开。

余音犹在耳，人却已经不在了。

“你怎能如此确定？”满楼笑。

“后悔让你穿我的衣服了。”陆小仪淡淡的说。

“对。”

“呵呵。”陆小仪的扇打开了些，“哥，我和小是不是夫妻？”

“呵呵。”陆小仪笑了，与他附耳“要留心上官飞燕....”

说罢，她一眨不眨的盯着陆小凤，陆小凤实在受不住了，苦笑：“你现在是不是希望我走？”

陆小凤来的时候，满楼还坐在窗，仿佛正在享受着那窗外来的风，风中带着的香气，他随时随地都享受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