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时，那些个氓匪徒就敢城，在衙门安营扎寨。肆无忌惮的掘地、挖墙角、撤房瓦，洗劫行商，沿街搜刮，袭扰百姓，吊拷索钱，无恶不作。

只他幼时顽劣异常，蒙馆时还罢了，因着他记好，什么都是一教就会，颇受先生的喜，上完书闲暇的时候，就会带着他糊兔灯、扎鹞、鱼叉、劈竹蜻蜓，兴致极，只觉着这世上再没有比念书更好玩的事儿了。只等了学馆后，读书还则罢了，却从来静不下心来习字，练武倒是痴迷的很。

毕竟在秦家先辈看来，虽是士农工商，可不拘一格，只要为人正直、勤勤恳恳，能各专一业，自谋生活，也是孝贤孙。而对这些人来说，在族里照样有立足之地，照样能得到族人的认同和尊重。

到了六岁，又升至学馆，行了开笔礼，开始跟着先生读经、习字、练武。每天都要上三四个时辰的课，风雨无阻。

不知的都他南人北相，却不知他地地的就是北地人。

自打那年决定暂时落在这莲溪后，倒是有年没再这么想过家了。上一回，还是长孙生的时候。这样说起来，也有十三四年的光景了。

岂料就在他年满十岁刚刚拜了师傅学习武艺的那一年，朝纲败坏，兵灾匪，百年的家业，一朝倾塌。(..)

县城之中被劫空，又往乡野中掳劫。秦家因着声名在外的缘故，饶是垒森严，仍是多次遭到份不明的匪徒的勒索抢劫。

这也是秦家祖上素来开明的缘故，读书虽贵，却也自来鼓励族人习武、务农、经商、工，还写了家训之中。

会撒开脚丫往地跑。眺望北方，疯了一般的想家。

到底故土难离，自有人舍不下

☆、第九章秦家

老话都说女肖父儿肖母，他倒是挑了父母的长长的。材大、脉大而劲，勇力过人。

秦家也正因为此，虽则族人众多，却自来没有游手好闲、不事生业的逆匪徒，才攒下了这百年的家业。

为着他不好好写字，娘老也都狠狠教训过不止一次。好话歹话都说尽，后来见他确实不是这块料，虽有遗憾，倒也不曾很拘着他。

朝不保夕，担惊受怕，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有族人提索举族迁居，往南边太平地界儿去得了。只要人还在，重来过也不是没有成算。

四岁起就着族规开了蒙，了族中开设的蒙馆童蒙养正，并由先生取了学名观。开始正音识字，学习三百千千、，还有。

原先还只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

传家百年，到他这一辈，族里已经没有上不起学的孩童，也没有置办不起棺材的老人，在当地也算是数得着的人家了。

他自然也读过书。

至于举业，一样米养百样人，也不是人人个个都会读书。人各有长，不会读书，也可以别的。

老家北地，那里民风彪悍豪，本家两百多人，聚族而居。虽不是什么著姓大族，却也耕读传家。晴耕雨读闲练武，祖上也曾过文武秀才、举人，修过族谱。

只是练武可以，家里一还是能够供得起的。只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后悔这一说的，再苦再累也得咬牙着。而且就算练武，书还是得读字还是要练。不读书，怎么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