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儿还不懂得离别的惆怅，捧着舅舅姨姨们特地用柳条给她编的环帽、哨、篮……喜地又蹦又的，都有些顾此失彼了。

可不怎的说，在五堂哥看来，不甚的事儿，着罗冀对椒的顺从，是绝对不会不允她的话儿的。

“四哥既然能中秀才了，护送二远去川蜀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四哥也得一路留意才好，多听多看少说……”椒嘻嘻地笑，又朝他眨了眨睛：“正好学学人家隆盛镖局是怎的行事儿的！”

“才不是失手！”椒鼻孔朝天，丢过去一个翻到天边的白：“既然二表哥想要留在家里，那我觉得他留在家里也好的！”

李蹊青于蓝而胜于蓝而胜于蓝，官阶比之老还要，李巡检忙到脚不沾地，转了几个才想到亲家还不在家。

四堂哥脸上笑开了儿，心照不宣地朝着椒挤睛：“知知，多思、多想、多听、多看、谨言、慎行。”还：“这样好的偷师机会，我怎的可能放过的。”

五堂哥看着简直被椒卖了都在替她数钱的四堂哥，哭笑不得，疾手快地了把椒的腮帮。

……

一拍脑门，赶重新挑选启程的吉日。

临启程之前，家里又特地治下践行酒，大堂哥同六哥亲自去接了茴香和祺儿回来。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对这两个小的来说，或许是对善良最好的褒奖。

“是这样啊！”四堂哥搔了搔，似乎明白了甚的，又似是甚的都没明白，晃了晃脑袋，丢到了一旁，还是有些遗憾：“可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呀！”

椒就抱了四堂哥的胳膊：“没关系的啦，路是自己走来的，机会也是自己趟来的。没有这回，总有下回。哥哥们正值韶华，往后还得走遍万里河山呢！”

自然好奇。

椒就是他们的人心，就是他们的天意。

有些遗憾，小胖丫也长大了，开始条了，手都没有以前来的好了。

李蹊茴香这一去，也不知甚的辰光才能回来，也不知到时候宝贝孙女还能不能认得最喜的祖父，一想到这个，李巡检就鼻发酸，自然也应该让他们父女、弟再见一面的。

而且不光对他们兄弟妹、对他们阖家而言是这样，其实对罗冀来说，椒亦是这样一个存在的。

秦家也是这样思量的，一早就给秦连豹去了信，知李蹊了利州守备，茴香即将带着孩启程前往利州同李蹊会合，秦连豹同何大人说明缘由之后，索亲事已经八字有了一撇儿，当即带着六哥返回崇塘。

这话儿四堂哥乐意听，不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不住地。又略有些得意的告诉椒：“自打我中了秀才，我娘，还有你三，总算把我当大人看待了。这回这样容易就放了我门，丁香还没埋汰我，我都有些不习惯呢！”

茴香看着，笑中泪。只当看到娘家给她打的一应什时，泪一下涌上心。

林林总总，总有七八只箱，都是阖家夜以继日的办来的。

有大堂哥诸人给李蹊搜集的书籍，女眷们给茴香、李蹊，尤其祺儿赶制的衣裳，客衣、便衣一应俱全，还都是时新的式样。尤其还有一箱佐料茶，都是茴香素日吃的土产，有钱德隆的原秋白、老面油、虾酱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