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恨她对傅祁的拖累。

那车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兜过一圈，停了几秒，然后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傅祁说：“念念，我猜那些人是偷猎者，看到了我上的衣服，所以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们必须要分开。等我彻底引开他们，你就向着东南方向跑，别回。”

时间的逝，焦灼着人心。

傅祁，你别走，别走！

如果没有她，傅祁一定能逃走的。

这一刻，翟念恨自己的无能。

翟念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泪一瞬迸发，话没，被冻得粉紫的已被傅祁吻住，“你相信我，念念。我会没事的，我会回来，带你回家。你等我。”

因为他说：“念念，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们回去，就让我一直……一直照顾你吧。”

直到枪声停止，直到翟念终于解开缠在手腕上的结。

就像她跟来之前所察觉到不安一样，此刻，她听着傅祁在她耳边说的话，心里除了不安，还有丝丝绝望。

泪划过脸颊，被覆上一层新落下的雪，渐渐凝成一层冰渣。

“你相信我吗？念念。”

厚重的藏服被雪浸，渐渐在寒风中，结成了冰。

远有车灯晃过，车压在雪上，发咯吱咯吱的声响。

翟念拼命地摇，嘴被傅祁用胶带封住，手也被他用了巧劲儿，在一。不能说话，不能反抗，只有泪，懦弱地淌。

你在哪儿啊？

抬张望，徒留荒凉。

不要。

怕自己走去也找不到傅祁，更怕在这里等，却等不到傅祁回来。

不。

傅祁，傅祁！

傅祁还说了好多话，翟念听着不住地摇，却只有一句，她着泪，狠狠地了。

她怕极了。

傅祁说：“念念，我给你留一把匕首，是藏民常用来切的，很好用。如果那伙人抓到你，你就哑，反正你上穿着藏服，他们会以为你是村民，也许会放过你。”

那低沉的尾音随着雪散在风中，翟念躺在厚厚的雪地里，挣扎着傅祁用手扎成的结。

傅祁说：“念念，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怀表。正面是表，背面是指南针。若我不能回来，希望它可以带你找到来时的路。”

翟念惊了一，手腕更加卖力地挣扎起来。

说罢，傅祁吻了吻翟念挂着泪珠的角，最后看她一，“乖，不要哭了。”

翟念佝偻着勉站在雪地里，茫然四顾，到是皑皑白雪，哪里有傅祁的影。

耳边似乎有风声，夹杂着枪声掠过。

着她，仿佛要把她就此看底，刻心底。

她相信，

傅祁说：“念念，表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要轻易给任何人，若你遇到麻烦，可以带着怀表，去找这里驻军队第一中队的中队长，他是我堂哥，见表如见人，他会保护你。”

可是没有如果。

然后再一刀，削一个带有锐角形状的冰块，摆在雪面上。尖尖的长角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冰里包着她衣服的布料。

她抖着手，撕去嘴上的胶带，顾不得的僵，哆哆嗦嗦地爬藏的雪坑。

翟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拿傅祁给她留下的匕首，手起刀落，就将前碍事的藏服削下大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