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月怀胎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狼，老天啊，你要是有，就快劈了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吧！”张氏说了许多，李玉儿都无动于衷，确定李玉儿不会再受她摆布了，又开始嚎。

大妞一把拍开女人的手，二妞就在旁边推了一把：“，我们家不迎你！”

一见张氏这反应，周围人哪还不知事情真相。虽然还有人说李玉儿不肖，但也有人开始认为张氏心狠不慈。不过这些议论都影响不到李玉儿了，她要去找下一餐了。

不一会儿三婶也带着四妞儿过来了，现在她们去挖草找吃的都是一路走，避免落单。缺少的时候，妇女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视，她们不去欺负人，也要防止被欺负。

张氏长期骂人练就的大嗓门，一下就引了周围的邻居，开始对李玉儿指指。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孝，父母怎样对待儿女都没错，儿女要是违背了父母就要被人戳脊梁骨。

“你们迟早会卖的！到时候就没有这么大方的买主了喔。”碎布女人摇着一摇三摆的离开。

只有草树。想要吃饭，就快去找吧。”

“你……，你怎么知？！”张氏失声。

难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牙？李玉儿一听陈氏的话，就猜到了那个女人的份，难怪她昨天说的话那么奇怪。

碎布女人看这家人情绪实在激动，知这笔生意暂时不成了不由开嘲讽：“不卖？你们家养的起吗？看看，好好的大闺女，被饿的面黄肌瘦的。”说着就要去摸大妞的脸。

“大娘，不用理那个人。她天天就到晃悠，昨天还跑到我家说些不知所谓的话。”李玉儿把昨天自己也碰到这事儿说来缓解大娘的尴尬。

李玉儿见大伯家的这糟心事儿，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前。陈氏就看到了李玉儿，勉的扯了个笑打招呼：“三妞来了，正说要去找你呢，就被这个不知哪儿来的人缠上了。”

现在矮一的山坡上已经找不到草了，她们要往更的山上去找。然而，都是好久没有吃饱过的人，哪有力气爬山。走几步就累的直气，休息了一阵，

“我家不卖女儿！”陈氏气愤。

显然，张氏一方面是想在气势上压倒李玉儿，一方面是想要用舆论施压，想让李玉儿继续为她服务。这方法对付一般的人还可以，但李玉儿就不是个在乎别人闲言碎语的人，以前忍她，只不过是顾忌到她爹的想法。

还没到中午太已经是火辣辣的了，放过去田地里一片枯黄，路边偶有一颗大树无打采的立着，那都是树不能吃的树。其它树都因为被饥饿的人剥了，枯死了。

陈氏说着又把整个事情给李玉儿说了一遍。原来因为增税和徭役的问题再加上旱，很多人多活不下去了，牙婆这个职业又兴盛了起来。她们整天走街串巷的打听，哪家吃不起饭，哪家有儿有女，好人买卖。那个碎布女人就是牙婆，看着人的目光都带着估量的意味。

陈氏果然被李玉儿的话引了注意力：“这年，看我们穷，什么鬼蛇神都找上来了。”

“你生我的恩情，在我生时要摔死我的时候就用尽了！即使有恩，也是三婶的救命之恩。”李玉儿平静。

李玉儿来到大伯家时看见了昨天到她家来的那个奇怪女人。